死机了,重启,再进入WOW时,密码错误,用手机取回,进入,一个51及小D,光着身子,杵在铁炉堡
就这么的,被盗了,梦似的
他留给我1个银币,几枚徽章,和一条短裤。他删了TT送给我的红色衬衣——这是因合服改了名后TT唯一留给我的纪念;删了我整整3大包的草药——从宁神花到梦叶草从1年前到现在,我一直不舍得扔的宝贝们;删了我一视下副本为上刑场的人好不容易逼着自己打出来的有点人样的装备;还删了我的ALX护符,联盟徽章。
也好,该刹下心学习了吧,扔在角落里的长笛也好久没练过了,日记本落了一层灰。
收拾收拾,该退了。在铁炉堡转悠着,又路过那个剑拔弩张的房间。
我还是习惯性地排上了三个战场,打量着起周围人的装备。
我想,即使是玩游戏,也是需要那么一点精神的。所以我总干些无谓的事,所以我玩了一年,还是51级。
我想起黑海岸,想起那个坐落于北卡列姆多的被浓雾拥抱的孩子。想起曾在半夜,与一位同伴一起,坐在海边,点一堆篝火,烤着蟹肉等待另一位同伴。想起灰谷——那个草长莺飞的年头。想起坐在阿斯特兰纳的那种安全感,想起为了不让同伴丢人,特意在决斗即将胜利时收手,转过身跑出决斗范围。想起同伴在我20多级时把我拉到藏宝海湾,给我加了一串BUFF,指向北方,让我沿着路跑去夜色镇做任务,让我无论如何别停下。我最终还是在竞技场门口停下了,当我望向竞技场第2眼时,一个?级的上来,秒杀了我。迷途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想起那些战斗的日子,想起往日的胜利与失败。想起在伐木场上匹马戍梁州的轻狂,想起在霜狼营地千军万马中夺取敌将首级的兴奋,想起为拖住敌人而在银翼要塞门口独自面对5个部落时的释然。还想起被59级的兽人SM连着秒杀了3次,被60级的亡灵盗贼一招毙命,被敌人抢走背上的战旗,被敌军攻陷死守的堡垒。
我想起第1次去暴风城时,坐在桥上。那个矮人的雕像,半跪着,将战槌举向天空,呐喊;图拉杨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凝视着我;夕阳散在将军与士兵的银色铠甲上;想像着农民们架着载满了粮食的马车,唱着歌,驶进暴风城,盼望卖个好价钱——又是一个丰收的年头。这一切,难道不值得为之奋斗,为之牺牲么?
当我战斗时,我想像着我是在创造一个时代,一个我们生活的时代。千百年后,孩子们会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学习我们的故事。所以,我奋战到死,不得后退,因为,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故乡,我们的艾泽拉斯,我们真正的WOW,我们在这个游戏中的意义。
一堆无关紧要的琐事现在看来这么值钱。
胡未灭,鬓先秋。至少,再让我败一回,让我死一回。
“进入战场”。熟悉的托尔贝恩大厅。很多人认得我。
“被盗了?”
“恩”
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我已拾不起我的剑,但至少,我还有血。
号角吹响,我变了豹,奔向第一个遇见我的穿着铠甲或长袍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