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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2006-09-25 23:55:44 来源:不详 作者:佚名 编辑:gamersky 浏览:loading
过去并非现在的对立面,而作为现在的一部分永存……
——youweimingren

  16年对于一个电玩迷来说不知是否有资格称之为“游戏生涯”,但二十三、四岁似乎并不是个应该写自传的年纪。如果在此年限之前有人本着诚心与良心,扬扬洒洒,写下以事实为依据的回忆录,而非以编撰为主体的演义集,那此人势必青春精彩、人生非凡,“特殊经历传奇度”至少也在SOUL EDGE君的LV.以上吧!:)而如此莫测高深之辈自不是吾等市井寻常之徒可比拟的,也只好在此借贵宝地或大发感慨、或无病呻吟、或惺惺作态、或XXXX一番了。

  事实上,平静的童年、平淡的少年及已经开始还将延续的平庸的青年时代造就的只能是我这样一个俗人,记忆中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友谊或刻骨铭心的爱情,恐怕满足不了他人的窥私俗和个人的表现俗,真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也只是自己最大的兴趣爱好——电子游戏了。电子游戏说白了就是游戏,游戏说白了就是娱乐,娱乐说白了就是玩,将“玩”当成最大的爱好听上去是不是有些胸无大志甚至无可救药呢?不过毕竟当前三分之二的人生是在GAME的陪伴下渡过的,且这个比例还会随年龄的增长而不断扩张。

  一切事物的发展皆有其开端,对于电玩的狂热只是源自幼时第一次看到液晶掌机刹那间的好奇与冲动,这似乎验证了人类情感的不确定性,绝对的瞬间可能造就相对的永恒。若追溯到16年的原点之前,我已记不清平静无忧的童年时光,在那时所谓游戏大概仅限于跳方格、丢手绢、打弹子、拍洋画、过家家什么的,尚处幼稚期的心智自然不会了解将“游戏”和“电子”相联系时会形成一个多么奇妙而富于变化的世界,仅那个液晶小屏上晃动的简单图形在那时所具备的诱惑力绝不可用现今的眼光所能审视。还记得那台掌机的拥有者当时的得意的神情,不过他确实有资格得意,因为在他将掌机拿出来现宝的后一秒起至此机被老师没收的前一秒止,总处在被众星捧月的状态中,手持这时髦玩意儿便如手握屠龙宝刀、至尊令牌,足可呼风唤雨,想玩上一把就得乖乖就范。(爱玩是儿童的天性,小孩子对新鲜玩具的直感就如同成人对财富的渴望,如果孩子因为于而在玩伴面前放弃成人世界的所谓“自尊”,那大人们又会为了什么而忽视面子呢?也就只是那“没有就万万不能”的一个字吧!)幸好在他幼小私心尚未膨化胀破前被师匠制止,没有令事件向不良的方向发展,不过这之后玩的机会反而多了,当然玩的还是他人之物。

  十数年前的单一游戏掌机“躲避”便是游戏性的全部,虽说简单对于八、九岁的孩童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这种简单已无法满足我跳跃而没有持久力的思维。尽管当时自己的想象力绝不可能有什么预见性,但总觉得应该有更复杂更好玩的游戏机存在。果然,在一条小巷的一户人家中,我有了第一次与TV-GAME的亲密接触,而带我前往的同学也成了我小学时代最要好的朋友。一个黑匣子与一台黑白电视相连,而一个小方盒又与黑匣子连接,小方盒上的一根摇杆和一个按钮特别醒目。电视银屏上显现的是一架飞机(或称飞机样几何形)在向画面上方行进,还可向画面中的其他物体发射飞弹,飞机碰上边界和其他物体就会撞毁,无论是飞行、射击、爆炸都有会发出相应的效果音,而飞机经过一个小方块时的“叮叮”声更是令人印象深刻,朋友告诉我那是飞机在加油。“真是太有意思了!”这样的想法必然导致手痒,不过三毛一次的单价对于花几分钱在地摊上买糖还得考虑再三的80年代小学生来说简直是天价,幸得朋友家境不错,零用钱数倍于常人,请我玩了一局,而瞬间三机全灭也算是我游戏心灵史上头一回的惨痛经历了。此处民居可能是本地游戏业的起点了,至今都很佩服那个中年BOSS的经济头脑和胆识,敢于第一个吃电子游戏这只螃蟹。之后的一段时日,放学后我便会在此游戏机前出现,十几年后,我才知道了她的学名——雅达利。

  同时期,在文化宫烟雾缭绕的棋牌室,我首次见识到了街机。这么个大家伙摆在角落显得很不协调,不过眼见摇杆和复数个按键倒是有几分亲切感。这台独角街机的游戏内容是一个士兵以机枪和手雷为武器在敌阵中奋勇作战,标题处的赫然写着的几个字我还认识,是《战场之狼》。尽管这要比雅达利的飞机有意思得多,至少还有背景音乐,但机台前少有人问津,不知是否可以理解为“人类对于陌生事物的恐惧”呢?雅达利的确风光过一阵,但除飞机外一个简单的连现在的手机上都能做的赛车和一个警察捉小偷的登楼游戏实在满足不了玩家日渐变换的口味。当人们为某电影院大厅里摆放的十几台街机所吸引时,雅达利成为收藏品而非赚钱工具的日子也渐近了,而这个街机厅也开创了本地街机市场(小)规模化经营的先河。能够记起的只是机厅里飞速闪过的快乐时光,而那些只能依稀记得游戏内容、连出现时间先后也有些混乱的不知其名的街机作品已成为一颗颗闪光的小石头,被埋藏在记忆深处。不过偶尔与玩友回忆往事,十几年前的街机旧作也会不经意间跳跃闪现,而STG无疑是那个时代的街机主流,试着回想一下十年前的街机游戏,怎不是一派枪林弹雨的景象?还能让我有些印象的“异类”也只有三个波就能毙命的《街霸一代》了,当人们为发波而将摇杆狂搓至近乎变形时,是否有人能想到这样古怪的一款游戏在若干年后会成为街机另一个时代的始祖呢?

  街机厅的出现并非当时电玩业发展的全部,随着雅达利的消散,TV-GAME领域又被一条新的风景线所取代,那就是FC!任天堂红白机不知给多少玩家带来多少难忘的回忆,大批的铁杆电玩迷也正是红白机时代的产物。FC的初体验同样是那位朋友的功劳,这是一家小杂货店的后堂,狭小的空间中挤满了人,或等待下一个握到十字方向手柄的机会,或在一边凝神观赏,为的只是多年后被称为FC不朽名作的《魂斗罗》,(30命的秘技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而隐藏关的传说也令上当者的数量难以统计)除此之外还有《坦克大战》和《沙罗曼蛇》,玩者的选择并不多,原因也只是因为昂贵的卡带令BOSS也不敢轻易购买,不过这么一来也使一些玩家的技术日益精进。有人将《魂斗罗》三命穿版,观者无不将之奉若神明,BOSS对此当然大为不满,于是乎定下规矩:两毛一次,过两关后每过加一毛。就这样,玩者无聊的在一处消极捞分的现象时有发生。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BOSS的无奈下最终发展为“包机”,就是按时间计费,也算是家用游戏经营史上的一大突破了。而在此变化过程中,FC上的佳作不断涌现,如《赤色要赛》、《古巴英雄》、《双截龙》等可都是当时的热门游戏啊!与此同时,不少人已经看到了电玩作为营利性活动的潜力,中小型街机厅和以FC为主的家庭式包机店亦如雨后春笋,遍到开花。

  只是随电玩事业不断壮大的并不止电玩迷,还有那些以机厅、机房为主机活动场所的“小流X”,我并不能肯定现代词汇中的“古X仔”是否能美化他们的存在,但在打机时数度遭“抄霸”抄劫的险情也令我得出了“游戏房对小学生来说并不安全”的谬论。那是一个受早期香港影视作品影响颇深的时段,不良少年们崇尚的是“黑帮英雄人物”艺术夸张后的人格魅力,但他们所坚持的“以暴力解决一切”的信念也只值从弱小处抢来的一两个游戏代币罢了。不过对我的全身搜查通常会令他们无功而返。要是有人说“穷学生”未必指的是我,而“很穷的小学生”十有八九是说我呢。从雅达利至FC及同阶段的街机时代,我更多的是在扮演旁观者的角色,偶尔能玩个过瘾大多是仰仗朋友的赞助,不过就算在一边看别人玩,我也会看得津津有味、流连忘返。就这样以观为主过了几年,我的电玩水平竟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当然,因为把所有的零用钱和闲暇时间皆用于此,学习成绩难免差强人意。这可急坏了老爸老妈。

  我们的父辈多数经历过那个动荡的年代,在他们的青春岁月里有着太多的遗憾,也就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希望倾注在下一代的身上,他们把最好的留给孩子的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当我对游戏的痴迷与父母的期望格格不入时,他们暴走了……在母亲的责骂和父亲的软(皮带)硬(拖鞋)兼施后,便是一系列措施。先是让我写保证书(年少时大堆的保证书对我写作水平的提高确有一定帮助),然后是经济封锁(“很穷的小学生”就是这样诞生的),还有规定放学回家的时间底限,另外休息日无故不得外出……他们当时的态度和现在到处向人吹嘘自己的儿子在游戏杂志上发表文章反差甚大,不过这种反差可以理解。虽然有名目繁多的规定,但以我的聪明才智自有办法应付。保证书这种东东对未成年人不具法律效应,多写几张也无妨;零用钱没了就省早午饭,多喝些开水,又饿不死;休息日可以找个托儿来我家叫我去温习功课;至于放学回家的时限,也采用逆向思维来解决,那就是“一大早声称去早锻炼,实则是去游戏房敲门”的伟大构想得以实现,当然更多的是利用中午时分爽一把,BOSS的营业时间也因此变得不定。这样的地下工作从小学一直带入了初中。

  90年代初,我步入了中学校园,似乎只有成为中学生才有资格进入“青少年”之列。印象中倒是没有什么“青春期的燥动与不安”,或是有过什么“在挫折中成长,在逆境中沉沦”的感受,一切依然显得平静祥和。只是对于电子游戏,关注的人已越来越多,赌博机的出现使街机厅显得更为鱼龙混杂,这也加剧了所谓“家庭、学校及社会”反游戏的呼声,电子游戏的N大罪状在此也无意重复,欲加之罪尔;中学生守则上那条“不得进入营业性歌舞厅、游戏机房……”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加上的,而国内对于电子游戏的抗拒心理似乎有此周期性发作的意味,此周期约为5年。(96年左右,很多地区的中小学校都要求男生在一份决不玩游戏机的保证书上签字,举报有奖、犯者重罚,我的表弟辈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将电玩进行到底的;去年,也就是2000年,又是电玩业的多事之秋,且不论对软件市场的整顿是有卓然有效,但对于街机的打压各位也是有目共睹,而“电子海洛因”的称呼亦令广大电玩爱好者心寒;不知2005年前后又会搞出此什么花样来,想必是换汤不换药吧!)

  在当时这种情况下,我只得将重点摆在TV-GAME上,选择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场所,继续我的电玩奋斗,而不久后新机种也于这家不起眼的小店中悄然而至。由于新机手柄的独特造型,大家便老土的称之为“面包机”,竟也成了专有名词,不知多久后,我才知道正确的叫法应为“世嘉MD”,不过也有些改不过来了。对的最初印象来自于名作《战斧》和一款名为《四天明王》的日风人物射击游戏,觉得画面、音乐等都高出FC一头,虽说玩价略高,但物有所值。可是MD并未因此迅速取代FC的地位,而是在发展过程中与之并存了很长一段时间,且由于FC日趋成熟,新作不断,仍是当时的主流机种。而MD作为新生事物也正慢慢改变着人们的游戏习惯,特别是在《三国志》、《大战略》、《梦幻模拟战》、《梦幻之星》等游戏出现后,当然,此刻我们还不知道什么SLG、RPG、SRPG这些复杂的游戏分类法,而统一称之为“文字游戏”,同样是一个很有时代气息的特殊名词。

  说起来初中时代电玩并非是我唯一的爱好,随着心智的成长,大脑中似乎也能容纳下电玩以外的非功课内容了。毕竟玩游戏有多方限制,且每月规费也未因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而行情看涨。而90年代初期正值港台歌曲日渐流行,日本动漫也因《圣斗士星矢》等片的播放而日益兴起,娱乐成为一道多项选择。不论是踢踢球、下下棋、打打牌,或是听听音乐、读读小说、看看漫画,除了时间上的安排,都不会与喜欢电玩有什么本质的冲突,各种兴趣爱好间也存在着一种基本重合的状态。就象有人常说的“凡电玩迷皆是动漫迷”,听上去似乎有些以偏概全,但也不无道理。我便是那个时期成长起来的动漫迷和流行乐迷。

  初中后半程,因MD游戏的质与量都达一定程度,对FC的兴趣已减。而此时,沉寂了近一年的街机又为爆起来。小店BOSS们又有新招,把街机搬回家,似乎是想借此天时达到财源广进的商业目的。尔后,文化部门规定只有街机才可发经营许可证,这种摆两台街机在家用机旁的连带经营法也就流行起来。当时的街机游戏中STG的霸主地位已有所动摇,这倒不是因为《街霸2》引发的狂潮,就算是SNK的《龙虎之拳》、《饿狼传说》、《侍魂》各系列已初露端倪,也只是为FTG建立群众基础罢了。而清版ACT则迎来了她的春天,一大批动作游戏(记得名儿的只剩《快打旋风》了)使街机厅喊叫不断,热闹非常。之后出现的多人ACT更是令动作游戏的投币率达到新的高峰,想当初《美国队长》、《小飞侠》、《三国》可都是要排队才能玩得到的火爆游戏哩!而少量街机厅内,赛车和光枪的街机框体也偶有得见,只是RAC没有联机对战,缺乏趣味性,光枪游戏也较粗糙,少了吸引力,玩价又双倍于普通游戏,多数人也就图个新鲜,随意浅尝。不过,传统射击游戏毕竟深入人心,我在当时走的也是射击为主、动作为辅的游戏路线,并坚持此路线走过了义务教育期。

  尽管中考成绩并不尽人意,但也不影响我在这个漫长暑假里玩得昏天暗地。父母为我的前途奔走,最终替我选择了一所邻近城市的寄宿学校。新朋友、新环境及艰苦条件我倒不是太担心,本想无父母限制我的自由度会变得很高,但学校地处偏僻,方圆十里内难觅得与电玩有关之物,实在令吾大失所忘。所谓“新朋友”大多“青春期综合症状”明显,对MM的兴趣绝大于对GAME的兴趣,想找个有共同语言的都没有,怎不叫人黯然神伤。每每返回故土便整日扑在机房,以弥补损失。不过既便两周回家一次,亦觉生活费用于娱乐是多么的杯水车薪,以致债台高筑。不久后,从朋友处得知初中时与我关系甚好的玩友老亮也做起了游戏生意,(我的学弟老亮可是本地电玩业的风云人物,有着极不寻常的经历,初三时发动全家人搞游戏房;因狂玩DQ2而没有参加中考,DQ2在无任何帮助下花了半年才爆机;同年,把SFC作为经营包机的重点;在次世代初生时,以高价购入各新主机,并帅先用于包机,在本地引导了一批“先锋派”玩家;彻底以电玩为职业,两年开了近十间中小规模的街机厅,开了一家游戏机专营店,并在PC游戏起步时开了一家电脑游戏房;因扩张式经营取得成功,便与人合伙,学习上海南梦宫等大型机厅风格开设了本地最具规模的街机厅,后因摆设过多赌博机而被查封;当然,他也是本地第一个拥有DC和PS2的发烧级玩家)我便常泡在老亮处,一泡便是四年。

  回首,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和FC一样,对SFC的初体验也是《魂斗罗》,具放大、缩小、回旋攻能的画面令我对超任游戏的出色表现有了一个大概认识,而手柄L、R键设计十分贴切,怪不得会延用至今。由于有磁碟机这个颇受争议的装备(第一次看到“金手指”这个词也是在磁碟机上),我更是能大肆感受SFC所带来的游戏冲击力,且因为对SFC倾注热情而渐渐忽略了MD的存在。由于刚开始动作游戏仍是我的主攻类型,因此《星球大战》、《忍者蛙》等美版难度的ACT便成了我挑战的目标。那时虽也见人玩《三国志》、《机器人大战》、《FF6》等“文字游戏”,我却不以为然,直到尝试了生平第一款RPG——SQUARE的《时空之旅》,我的游戏口味才有所转形。我也只是在帮人解开了逆时针绕战神三圈的迷题后才有玩此游戏的冲动的,尽管日语如天书一般,但运气颇佳的我却在一些同玩此32M的RPG大作的朋友中第一个爆机,这种成就感并不亚于打穿变态游戏《忍者蛙》。之后,我便找了一堆RPG、SLG一一攻克,其中不乏《前线任务》、《圣剑传说》、《浪漫沙加》、《心跳回忆》等耳熟能详的名字,但象《大金刚》这样出色的ACT我也绝不会放过。记得当时我还曾在“电玩日记”里记载过玩《大金刚》,每天的进度呢!

  说起“电玩日志”,当三年前,在母亲整理后即将接受回收打浆命运的纸山中,找到那本满身粉尘的硬面抄时,我才记起了她的存在。这本由歪扭字迹和幼稚话语构成的日记不由令我哑然失笑。半年只写了90来篇只能说明我没什么常性,而其中那一句“……那帮家伙还在玩他们的《机器人大战》,我才不会跟风呢!因为我与众不同,因为我是游戏世界的弄潮儿!……”也证实了我狂妄自大的性格由来已久。(笑!)

  SFC的成长期,街机世界已由掘起的SNK和“天尊”CAPCOM建立起FTG的天下,没有人会怀疑“街机玩家皆格斗”断言,而有些街机厅也呈现出清一色FTG的特殊景象。各机厅中少量其他类型的游戏只能算是搭卖的添头,STG也只有彩京在苦苦支撑。此时埋头SFC的我在2D格斗方面落了伍,虽也恶补过一阵,但差距难追,且习惯了手柄操作的我对街机摇杆的反射直觉与两年后结识的好友MASTER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不过有得必有失,有失自有得,从MD时开始,在家用机方面的突出表现令我在当地亦小有声名。记得有一次玩《KOF98》被一无毛小子狂K,他突然转过头来兴奋的对我说:“王大哥,你的水平怎么这么烂?!你知道吗?你是我童年时代的偶像啊!”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我不怎么玩街机的,这样的事件似乎颇具讽刺意味。

  正当SFC如日中天,业界又将有新生力量诞生,不久后,人们用这样的词汇来表现同科技一齐进化后的游戏——次世代。不知还有多少人能记起次世代先峰——3DO,这个消隐多年的名字。但不管怎么说,《D之食桌》还是让我认识了AVG。不过《D之食桌》并不是我对3DO的最初印象。之前,MEGA-CD让我见识了CD-ROM作为软件媒体的潜质,只是除互动式电影《壮志凌云》外,只有《索尼克》和《天下布武》的开场动画让我有些感觉。而初次见到的3DO游戏是《幽游白书》,尽管格斗感并不理想,但画面的音效都令人振奋,加上原著的影响力,也使该作和SFC的《幽白特别版》那样热闹了一阵。之后3DO也令互动式电影型的游戏风行一时,只是3DO软件数量不多,精品又少,所以SFC仍令很多人情有独钟。而SFC成熟期后推出的如《圣龙传说》、《鲁多拉秘宝》、《幻想传说》等佳作也没有令我们这班玩家失望。

  老亮为掌握第一手的电玩资料,很早便开始订阅一些香港的电玩杂志,我因此也可一饱眼福。也正是此时,我知道了世嘉又有名为“土星”的新主机诞生。几个月后,老亮把SS搬回店中。初代的《VR战士》并没有引起我太大的兴趣,而《飞龙》、《梦游美国》倒是令我对3D游戏的好感度大为提升。老亮在一台湾玩友处学得“飞碟”绝技后,SS游戏便渐为丰富,我这个常客也将此特技练得得心应手,而当时的我对于D版的概念非常模糊。将手头几款SFC大作基本解决后,恰逢PS现形,从3D0到土星,似乎帮我打了预防针,除了PS手柄的造型外,那款让人有些眼花的《斗神传》并没有给我太多惊讶,如果有人这时便能预见PS光彩夺目的未来,那就太神奇了。那时PS贵得离谱,无D版,那台连记忆卡都没有的PS不久后便被转手了,直到D版科技又有新突破后,才有机会再度得见PS,而PS版的“飞碟”技巧我也很快掌握了。老亮适时举办《铁拳》大赛(有关内容见《铁拳杂谈F·个人谈》),在创造了一群TK迷的同时,也让更多的人能接受PS。那时所看到的景象似乎SS更受欢迎一些,《龙之力量》、《樱大战》、《创造球会》等游戏都曾在家房中红及一时;而PS,在WE没出现前,看来看去还是铁拳,倒是早期我还捧过《藤丸地狱变》的场。不过,在看过FF7的演示版后,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事实证明,在FF7成功后,游戏才真正进入“次世代”。

  如果此间有什么小插曲的话,那就是老亮借来的NEO·GEO-CD了。与街机几全二致的画面倒是没什么,而慢得让人肠子发痒的读碟速度可谓终身难忘,其手柄的方向键不知算不算是类比摇杆的原形呢?与数年后第一次看到N64时不同,我对这样的主机没什么好感,而因为没有机会细品N64,多少还有些遗憾呢!

  因为种种原因,毕业后我选择了就业,虽说失去了令人神往的大学生活,但一份稳定的工作所带来的稳定的经济来源亦为我能更好的享受(挥霍?)青春创造了条件。十年间因身处弱势群体,而把以零用钱玩游戏作为一种天经地义的习惯,可当手捧工资卡时,我却无比渴望拥有自己的游戏主机。工作两个月后,我没有听从老亮的“权威”意见,而是费尽心思借了一千多,强行买下时值2400元的PS,只有一张《少年街霸2》且无记忆卡。两个月后我才基本搞定配置和软件。几个朋友倒是相信“权威”而选择了土星,这样一来,日后的《樱大战2》、《创造球会2》、《格兰蒂亚》等SS的标志型作品我都未错过。刚买PS时本地次世代零售业几乎为零,(还是以卖FC、MD为主,GB也火过一阵)前半年间我几乎每两星期就去一次上海或苏州,也算为国内的交通事业稍尽绵力。不过这样不论游戏品质,有新作就买,也使家中一时间烂碟横行。
  
  从PS入手起,我才开始正式购买电玩杂志,在丰富了电玩理论知识(至少懂得了游戏的科学分类)的同时也逐渐从文化角度去认识电玩。98年初,出于一时冲动与虚荣心,开始尝试投稿,不知是否是运神眷顾,竟然一击命中。看着印成铅字的文章,严厉的父亲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一位贵阳玩友托杂志社转交的声援信也令我倍受鼓舞,或许也是因此我才能以懒散的性格支持至今。玩玩PS,写写东西,充实的生活却令我足不出户,导致体重激增,要不是玩了近一年的DDR,恐怕已难保我帅哥形象了。(吐!)

  当时的街机中,次世代特别是PS改装机较为常见,尽显时代特质。因在家猛奋PS,我对此间街机的变迁几近无知,只知道街机币值不变,这个断层怕是无法弥补。说到币价,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本地游戏币15年前便是三角一杖,如今是一元三币,完全无视通货膨胀,街机的利润率真有那么高吗?!再加上政策上的打压,如此环境下街机事业仍生生不息,实在匪夷所思。直到1999,DDR大肆风行,而大型体感机也纷纷进入普通机厅后,我才再现江湖。除玩号称“舞蹈和减肥界革命”的DDR还算认真外,偶入机厅只为消遣,若见KOF高手过招,也只好退在一边,当一回“站在背后的兄弟”了。

拥有PS的四年我将之分成四个阶段:铁拳期,以玩3D格斗为主,2D格斗为辅,反正是“满目超必,步步连击”;FF期,差点淹死在大堆RPG、SLG中,而罪魁祸首是史克威尔;DDR期,音乐游戏成为重点,DDR成为重中之重,当然,减肥不忘耍帅,在家用舞毯练些花式便上街机耍COOL,对DJ和吉他等MUG也曾热情一时;无聊期,对PS游戏兴趣渐淡,转而钻入网络。此四个阶段并非全然独立,彼此间亦有重叠与穿插,我便这样渡过了游戏业界最为喧嚣的四个春秋,时间证明当初选择PS实为明举。新世代主机粉墨登场后,我观望了很久,其实也为了凑钱,本想于今年年初咬牙买下PS2的,但恰逢PS2严重缺货型大涨价,无奈之下,受友MASTER怂恿投向DC怀抱,尽管对DC的不利消息纷至沓来,但DC游戏的精彩却给我日渐冷却的游戏之心注入热能。如今,陪伴了我1500个日日夜夜的PS既便倒置也只能读得了部分软件了(很有性格啊!)。喜新厌旧似乎是人类的共性,雪白的DC便如手中一杯新鲜的牛奶,灰暗的PS犹如桌边一块龌龊的抹布。不过,就是这样一台阵年PS,却已成为我心生的一块纪念碑。

被世人冠以“长不大”之名,时常困扰着20岁以上玩家,似乎没有太多人对游戏的流行性、艺术性、文化性表示认同。电玩自舶来之日起便已被惨烈的错误定性,牵连电玩爱好者们遭受不公正的待遇。不过,电玩文化无论身处狭隙,还是长于沃土,均有其存在的理由,除电玩带来的无限乐趣外,光“任何事物皆有其游戏规则”这样简单的游戏哲理也足令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领悟一生。这便是一个在16年的电玩心路历程中早已被GAME磨砺得对GAME存有特殊偏执的普通电玩爱好者所持有的信念。当然也会有不坚定的时候,试想自已到了30岁,难道一边哄孩子一边玩游戏吗?不过,当听到一位老朋友称呼我为“那个为游戏而生的男人”,不由嘴角也会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人们常用“如鱼得水”来形容喜欢或擅长的事,如果把电玩比作一潭清水,纵观人生段落十数载,我岂不就是一条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吗?OH,NO!应该叫“一天到晚游戏的鱼”更为恰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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