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斯巴达?《AC:奥德赛》的斯巴达漫游指南

最后的防线
2018-06-25 21:00:15 浏览:0 0

  “没有想到,这游戏和《起源》居然如此相像。”

  在这届E3上,一位亲身体验了《刺客信条:奥德赛》的同事发出了上述感慨:从色调、画风到人物的服饰,这部作品都和《起源》非常接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次换皮。这种情况在游戏界并不罕见。由于AAA大作所费不赀,大厂总希望以有限的成本推出更多的作品。而在《奥德赛》中,开发者不仅可以直接沿用《起源》的系统,甚至连3D建模和开发素材都可以照搬。正是因此,《奥德赛》自公布以来便争议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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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vs奥德赛:是“不买”还是“真香”其实是个见仁见智的事情

  这种缺陷,需要另一些元素才能弥补:比如题材。从这个角度,我们也许不难理解育碧为何会选择斯巴达:它兴衰沉浮的故事,它独特的传统,它的尚武精神,在历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一切都将为《奥德赛》赢回玩家的青睐。

  的确,斯巴达可以说是人类文明史上一个罕见的例子,它位于希腊最南部,在这里,伯罗奔尼撒半岛像一头公牛一样朝着地中海咆哮而去。具体到斯巴达所在的位置,它东、南两面临海,北方矗立着灰暗可怕的大山,在西面是五座高耸的山峰,即使在炎炎夏日,它们也时常覆盖着积雪——这些地势为防守方赋予了有利条件:即便大兵压境,一座城池也可以以来这些自然屏障安稳地度过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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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的位置和疆域

  令斯巴达人骄傲的,不仅有雄伟的山峦和大海,还有英勇无畏的战士,这些战士无一例外,有着克己和坚忍的优秀品质。在过去几千年,他们的形象感染了整个西方世界,甚至在21世纪也是如此。在好莱坞电影《300》中出现了他们高度艺术化的形象;在游戏《战神》中一位来自这座城邦的战士血洗了奥林匹斯山;甚至科幻作品也不例外,游戏《光环》塑造了一群凌驾于常人的超级士兵,他们和数千年前的人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斯巴达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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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尽奥林匹斯山众神的奎爷就是斯巴达战士出身

  然而,斯巴达人的真实故事远比符号化的形象更复杂。事实上,他们就像冰山,永远只把一小部分露在海面上,而它的本体却潜藏在水下,让我们认识之船不断受到撞击。也正是因此,面对林林总总的、以斯巴达人中心的作品,人们仍依旧会不断抛出2000多年前、波斯国王薛西斯提出的问题:“斯巴达人,他们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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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荷马史诗》存在可信的部分,那么,斯巴达的历史或许可以追溯到特洛伊战争。其中,引发战争的美女海伦就是斯巴达的王后,她和特洛伊王子的私奔最终引发了一场涉及全希腊世界的国际战争。虽然这一切更多有附会和传说的成分,但无可否认,斯巴达的历史确实比正史的记载更为久远。考古发现表明,公元前1500年,斯巴达已是一个重要的人类定居地:2015年,在希腊城市的不远处,考古学家们发现了一座当年宫殿的遗址,它暗示着一个城邦政权已经建立。然而,就在这座宫殿罗成大约100年后,也就是公元前1400年左右,一场持续了三个世纪的干旱降临了希腊,在随之而来的战乱中,这座宫殿也被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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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500年的斯巴达宫殿遗址,当然,由于当时文明的发展程度比较原始,它与后来的“宫殿”相比只能算是一座“大房子”

  随后,斯巴达的历史一度堕入了黑暗,有多少人继续生活在这个地方?其它人又何去何从?对此,我们一无所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场动荡之后,城邦变成了乡村。因为在公元前1000年的早期铁器时代,新的斯巴达城恰恰由附近的四座村庄——利姆奈(Limnai)、皮塔纳(Pitana)、米索亚(Mesoa)和居诺苏拉(Cynosoura)——共同成立。从某种意义上说,斯巴达人的本质是一群农民,一名历史学家写道:“甚至‘斯巴达’这个名字也和农业有关,它在古希腊语中有‘播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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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诗人阿尔克曼:他的诗篇展现了斯巴达人热爱生活的一面,但这些元素很快便将因为一场广泛的改革而荡然无存

  尽管斯巴达后来成了一个军事化城邦,但最初让它闻名于世的却是耐用的陶器。不仅如此,这时的斯巴达人还热衷于诗歌——至少在残篇中,它们的内容并不像后来那样冰冷无情。作为斯巴达诗人中的佼佼者,阿尔克曼(Alcman)将他的仰慕献给了一名叫“阿姬朵(Agido)”的少女,其中这样写道:“来自神明的惩罚/有一种最为痛苦/这就是每天/我都因为她的歌声辗转反侧。”然而,情况在发生变化,这些诗篇很快和手工艺品一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接下来的100多年,一场剧变将席卷斯巴达,让它的建筑不再繁琐精巧,让它的男男女女变成冰冷的战争机器。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剧变?答案也许同样在于土地本身。

  事实上,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已经并非当年的原住民,这也为它的社会增加了更多可塑性。就在前面提到那场大旱灾之后,这片土地便被来自北方的新移民占领:他们是一些后来被称为“多里安人”的游牧部落,在前12世纪,他们像旋风一样扫过希腊,并将沿途的城市和乡村付之一炬。尽管他们并非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但仍然对脚下这片土地的历史倍感自豪。不仅如此,他们甚至开始为自己编造家系,以便证明自己才是当之无愧的统治者。

  很快,他们便将祖先追溯到了宙斯的儿子——赫拉克勒斯身上,从这个角度看,他们对希腊的征服就不再是一次入侵,相反,他们只是一群远走他乡的神明后代,在几经波折之后、又回到了祖先们居住的地方。

  在有谎言作为立足基础之后,他们开始站稳脚跟,并向周围不断开拓。在公元前700年前后,也就是诗人阿克尔曼生活的年代,斯巴达人已在扩张之路上小有所成。他们先头部队越过了西部的高山,并抵达了位于麦西尼亚(Messenia)的富饶河谷地带。不过,这片土地已被他人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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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麦西尼亚战争的绘画

  事实上,当地人也是多里安人的后裔,而且不愿向来势汹汹的入侵者屈服。斯巴达人的军队于是年复一年出动,袭击当地的城镇和农庄,麦西尼亚人则顽强抵抗,当后者最终缴械投降时,这场较量已持续了超过五代人。

  对胜利者来说,这场漫长的战争不仅让他们占领了肥沃的土地,还催生了一种奇特的心态。斯巴达人相信,作为赫拉克勒斯的直系后代,这次胜利正是神明垂青他们的结果——久而久之,每个斯巴达人都变得迷信且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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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战争还冲击了斯巴达人的社会。虽然他们的财富不断增加,但随着资源愈发集中到上层手中,普通民众的生活反而愈发无以为继了。但另一方面,为斯巴达赢得这场战争的,又不是开销惊人的骑兵,而是从普通公民组成的重装步兵方阵。斯巴达人在一首战歌中唱道:“团结一致,保持阵型,绝不放弃,永不言退。”——它描述的就是后者的作战模式。

  战场上,当数千名战士手持重盾和长矛齐步前进时,其锋刃所经之处将无坚不摧。但这种方阵也有一个缺陷——维持它需要严格的纪律和高昂的士气。正是因此,下层社会的贫困也成了一座长鸣的警钟:如果有人心怀不满、斗志消沉,或是没钱打造合格的装备,整个方阵很快便会溃散,胜利也将与斯巴达失之交臂。

  有识之士很快行动起来,一场社会改革徐徐揭幕,这次改革由一位叫吕库古(Lycurgus)的老兵领导——他雷厉风行的精神令人高山仰止。据说,在完成立法后,吕库古要去圣地询问预言家,他制定的法律究竟如何。在走之前,他特地跟国民立下誓约,在回来以前,立下的法律绝对不能变更。到圣地之后,预言家告诉他,他的法律非常完美——听到这句话,吕库古立刻选择了自杀,这样一来,斯巴达人就将永世遵守他立下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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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库古:斯巴达传说中城邦制度的奠基者

  吕库古立下的法律,就和他本人一样公正严格,但也残忍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就像每名步兵需要时刻在方阵中各就各位一样,每个斯巴达人也都需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一生。其中,斯巴达公民将永远成为统治者和士兵,至于所有的“低贱”工作则被安排给了被征服地区的居民。他们一部分被称为庇里阿西人(perioikoi),主要从事商业和手工业,是斯巴达境内的二等公民;而另一部分——“希洛人”则是农奴,他们终生要像牲口一样在皮鞭下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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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鞭下服劳役的希洛人,他们是斯巴达城邦的国有奴隶

  新秩序换来了和平和强盛,但也让斯巴达展现出了咄咄逼人的一面。到公元前6世纪早期,平定了西部的肥沃土地后,斯巴达开始把矛头转向北方,尤其是帖该亚(Tegea)周围的肥沃土地。从公元前7世纪中期开始,他们的战士不断跨过边界,零星的袭扰最终升级为全面入侵。在战前,斯巴达人特地请示了神谕,神谕确定地告诉他们——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在帖该亚平原上跳起舞来”。

  这条消息让斯巴达人信心满满,他们甚至还带上了为奴隶准备的镣铐。然而,神谕却误导了他们:帖该亚人以少胜多——斯巴达人之所以会在敌人的土地上跳舞,不过是作为战俘给胜利者取乐。

  对斯巴达人来说,这是一次真正的失败——从中他们也清楚地意识到,明火执仗的入侵有时只能燃起对方的斗志而已。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需要更狡猾的策略——比如威逼利诱,令周围的弱小城邦依附于斯巴达,并加入其主导的联盟:从名义上,它们会获得斯巴达的“保护”,但又与后者治下的二等公民毫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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