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航海世纪:裁缝的迷魂草（中） |
http://www.gamersky.com 游民星空 2005-4-15 |
三天之后，阿尔及尔码头。
附近的海面上，充斥着红名，我没有细看，但我知道，他肯定也是其中的一个。虽然他没说过，虽然我没问过，但我真的，就是可以预料。
然后我看到他走过来，半裸着上身。
他咧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好像凶兽。
“我的衣服还是掉了，所以……”
我没有说话，把新做好的衣服给他。
“送给你了，我走了。”
“稍等一下!”
“怎么？”
“能不能也帮我朋友做一身？”他笑嘻嘻地说。
“……好吧。”我呻吟着算是回答，然后转身。
“喂，可以做我的爱人吗？”
“不，不行……”
以后的日子，会偶尔听到这个男人的消息，通常不是好话，又杀了人，或者又有什么流氓行径。
我听着，听着，只是沉默。
不知该怎样去估量这个人，或者与这个人的交往，我们通常不说话，我默默地给他做衣服，但却没拿他当我的客户，他也只是默默地塞给我打来的船首，尽管我的四商看着他打的人鱼只能望‘鱼’兴叹，然后塞进仓库。
我思忖，他是远古时代的冷兵刃，冷酷、直接，不留情面。
而我，只是个疏散，百无聊赖，喜欢四处晃晃悠悠的小裁缝。
两条起点与过程都不同的线，是那么的不搭调，可是，偏偏又数次相交，这本就是一种矛盾，无法解释的矛盾。
那天，我们见到了迷魂草，传说中，让人失控的植物。
它是那么不起眼，纤弱的绿，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魔力。
我对着它微笑，轻轻地采撷，然后调皮地看着他：
“你可知道，这就是迷魂草？你可知道，它也许会让人失魂落魄？”
“哦？你在对我做实验吗？很遗憾哦，好像完全没效。”
“哦呀，果然不能行，传说不能信啊。”
我嘻笑着想把草丢到一边，却又鬼使神差把种子收了起来，反正也是农人，种什么不是种呢。
“你希望传说是真的吗？想我为你着迷？”他半认真半玩味地说。
“不希望。”
“实话？”
“嗯。”
“为什么？”
“麻烦。”
“……”
看着他为之气结的表情，怎可能不笑。
鱼，我确实所欲，熊掌，还是算了，太珍贵的东西，不敢奢求。
“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你呢……你想过没有？”
“说实话么？”
“当然!”
“我不知道。”
“……没说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有想过啊，只不过…嗯，算了，我要回去种地了。”
“嗯，还是不可以做我的爱人？”
“…不，不行。”
“……诶诶，你真是个倔丫头。算了，你最好也别爱上我，甚至别喜欢上我呢。”
我离开的脚步，踩在他的叹息声中，渐行渐远，也逐渐沉重。
从那之后，他似乎份外喜欢光顾我的田地。
一身铠甲，拿真龙牙的他，坐在绿油油的庄稼地里，绝是比年画还要奇怪的景象。(-_-||)
“喂，你去打你的架啦，不要在这里捣乱。”
“我有么？看看不行啊。”
“问题是，是什么好看的？”
“看你。”
“……你给我死一边儿去。”
“唉，好吧，既然不受欢迎，那我去打架了。”
我不想理他，只低头劳作，但想了想，还是说了：
“你这战争贩子…自己小心。”
他猛地回过头，调笑地说：
“放心，我不会死的，为了你，我也活着。”
“……切，哪个关心你了，我只是说，不要把我辛辛苦苦做衣服弄坏而已。”
“哈哈，明白了，不管为了什么，我知道你关心我，对么？”
低头继续种地，我想我是没听见，无论他说了什么，我想我都没听见。
只有一滴两滴从脸上滚落的莫名水珠，和迷魂草种子一起，在微尘中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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