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的时候玩手机还不如去死:
前不久我有个朋友和男票分手,导火索竟然是手机。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朋友和男票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然而却一连一个多月都见不到面,朋友责怪男票对她不够关心。
她男票却说“我不是每天都给你发微信吗?”
确实,每天早中晚发微信问“起床了吗?”、“吃了吗?”、“睡了吗?”,可一个月却抽不出几天的时间见面,见面了也多半是各自抱着手机温存。
朋友结束这段关系时说了一句话:
“和他恋爱,我还不如和Siri谈恋爱。”
十年前手机缩短了人与人之间交流的距离,可十年后,它快成为感情疏离的慢性冷却剂。
我们父母那一辈也成了手机的依赖者。
过年聚会时,不管是堂哥表姐,还是舅舅姑姑,人人拿着手机拍照、拍视频,再分享到家庭群或者朋友圈,仿佛手机里面的群落才是最终的归属,现实中围坐在身边的人反而隔了道无形冷漠的墙。
就像我妈,开车时都会下意识的打开手机接收群里的语音。
手机似乎不知不觉地成了人们的“信仰”,手机没有电,人们就情绪焦躁,周围没WIFI,心里就像风筝断了线般不踏实。
只要有网有手机,一个人在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也能待上一整天。
打开微博从头逛到底,没什么新鲜事,再打开微信从头拉到底,各大APP逛了一遍后,又从头再刷一遍,生怕错过什么不得了的热点,一天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活”了过去。
我们“信仰”手机,更明显地一点是它如何影响我们的思维。
今天手机上流传XX食物不健康,明天餐桌上就没有这道菜,明天手机上说XX泡茶喝养生,办公室里都开始跟风。
手机一召唤,我们就能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群起而攻之,手机一号召,转眼我们就能开始同情同一批人。
我们好像回归了一种奇怪的群体生活,像猴子被香蕉牵引着一样,我们被手机所牵引。
马路上,车来车往,人们来来往往全都低头看手机。
地铁上,人挤人肩擦肩,也要低头抬起一只手玩手机。
有时候,我甚至会忍不住的想:这些低着头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是不是也正在被手机反噬,成为被手机控制的行尸走肉呢?
没想到真的有人把这种想法影像化了。
4月13日在登陆内地院线的《夺命来电》由约翰·库萨克、塞缪尔·杰克逊主演。
两位男主演前者是经典惊悚片《致命ID》的主演,后者出演过《低俗小说》、《王牌特工》等经典电影。
女主伊莎贝拉·弗尔曼早在09年的电影《孤儿怨》中饰演小女孩伊斯特时,就给我留下了三室一厅,格外惊艳的心理阴影,后来她又在《饥饿游戏》中有过相当出色的表现。
这样强大的演员阵容固然圆了不少惊悚片爱好者的情怀,但我觉得更有意思、更值得琢磨的还是电影的故事构想。
《夺命来电》改编自惊悚大师斯蒂芬·金的原著小说。
斯蒂芬·金的小说作品曾经被改编成很多部经典电影,其中就有经典恐怖片《闪灵》,以及豆瓣首部百万人评价,评分TOP 1的电影,相信大家都听说过的《肖申克的救赎》。
斯蒂芬·金的作品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寓言式的前瞻性,这部也是如此。
它脑洞了一个人类被手机所控制的世界。
人化身为行尸走肉,在手机电波的控制下恶意攻击任何靠近他们的人,他们像丧尸一样走进人类社会的末世,可却并未死去,反而通过手机通信形成群体,集体出动。
是不是好像隐射了现实中通过手机融入群体的人们?
电影中其实有许许多多有意思的寓言性镜头:
被控制的“手机丧尸”成群结队地抄基塔走去,活像现实生活中,我们拿着手机往WiFi好的地方簇拥;
“手机丧尸”夜晚睡觉时拿着手机的模样,活像深夜熬着黑眼圈捧着手机刷页面的我们。
文学和电影,有时候正是生活的倒影。
作家和电影人,通过文学作品和电影镜头来告诉读者和观众他们眼中的世界和未来。
《夺命来电》何尝不是我们人类的“手机时代”倒映在光影世界里的影子,扪心自问,熬夜玩手机,一遍一遍刷新页面到无可再刷,到眼圈发黑的我们,难道就比电影里的丧尸更“鲜活”了吗?
无法否认,在信息化的大时代中,渺小的我们注定做不到彻底离开手机。
但不管时代怎么发展,信息怎么膨胀,我们都需要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空间还有思想。
恋爱不是每天电话说我想你,而是想你的时候来见你。
家庭不是每天微信群、朋友圈更新日常生活,而是团聚在一起,你发现父母眼角又添了几道皱纹,表哥家的小侄女又长高的几厘米,他们的声音、他们的笑容依然温暖有力……
前几日,我的外公离世,亲人们从五湖四海回来奔丧,坐在一起回忆的,从来不是电话中外公的只言片语。
而是姨妈儿时不听话被外公教训;
是过年小侄子、小侄女们变着法儿的“坑”外公的压岁钱;
是晚年他嘴馋要儿女们给他做猪蹄膀、红烧肉。
很多人真的见面了,生命才会有意思起来,至少……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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