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宇头破血流,基婷胸部中刀,小寿星多颂当场被吓晕,大开杀戒的女佣老公被忠淑用烧烤长签刺中才终于倒下。
女佣老公偷吃朴家的食物才活到现在,对朴社长感恩戴德,坚持在防空洞里操纵感应灯发送摩斯代码来聊表谢意。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女佣老公还在用力地向朴社长致敬。
可朴社长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对这个杀人犯的态度不是恐惧,而是深深的嫌弃。
他捏紧鼻子不愿直视,因为他又闻到了那个特殊的味道,那个人越穷就越浓烈的气味。
此举触及了基泽最敏感的神经,他捡起染血的刀插向了朴社长的心脏。
基婷不幸去世,基泽人间蒸发,金家只剩母子俩相依为命。
基宇不再抱着那块奇石,而是选择放下,把它沉入溪流。
黄粱一梦,转瞬即逝。石头被归于原位,他也老老实实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朴家搬离了那座凶宅,不明真相的新户主住了进来,可感应灯还在不时地闪着。
那是逃入了防空洞的基泽在给儿子传话。
明晃晃的摩斯电码背后或是奋力的呐喊或是无望的自白,可惜永远只有少数人才懂得转换。
奉俊昊恰恰是能听到底层群体呼声的人。
他擅长在作品中塑造小人物的形象,聚焦他们的生活状态与悲喜故事。
《寄生虫》中不存在严格的好坏对错,展现给世人的是不管是置身地上还是地下,都各有各的难言之隐和顽疾劣根。
韩国仅仅是个例子,奉俊昊是想借此创造出普适的社会价值,引起人们的深思。
纵观全世界,贫富两极分化的马太效应愈演愈烈。
1970年之后,美国最富的那1%的人就大举占领了底层百姓的收益。
在纽约开车10分钟左右,你就能从亿万富翁的府邸,抵达全美最穷的选区。
富人穷人都在这城市边缘,但彼此的条件和心境有着天壤之别。
戛纳永远不缺反映底层现实的作品,名导的感同身受让他们呈现出来的影像更为动人。
像是侧重女性关怀的阿莫多瓦成长于贫寒乡村,从小身边就环绕着强大的女性;左派大师肯·洛奇则来自工人家庭。
然而奉俊昊出身书香门第,还是延世大学的高材生。
身份和镜头下的角色大有不同,但他又每每能把脆弱复杂的人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出身于富裕的中产阶级,此次在电影中打造上流人家的生活环境对奉俊昊也是一种开眼界的体验。
比如价值250万韩元的踩踏静音垃圾桶让他倍感新奇,归还的时候还生怕给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