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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色七十年代之我的游戏生涯

2006-09-26 00:18:46 来源:不详 作者:佚名 编辑:gamersky 浏览:loading

  夜当然已经深了,灯当然已经关了,电脑当然仍在开着(废话…),毒霸仍在下着(我们伟大的国货果然都是又毒又霸,不用没得用,用了就粘手上,不下就中招,下了就没个完……),看来今天又该上到吐血方罢休了,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也来凑凑份子写写“我的游戏生涯”。


  前几位的游戏生涯我也都看了一遍,好固然是好,但是好象缺那么一点点普遍性代表性,用闻淆上的话来讲就是没能塑造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来。既然……那么……因此……所以……由而……总之……反正……这样,就看出俺写这篇“代表中国特色七十年代之我的游戏生涯”的重要性与必要性来了。因为的因为,就因为俺这篇“代表中国特色七十年代之我的游戏生涯”最完完全全符合三个代表的精神低!所以的所以,俺的这篇“代表中国特色七十年代之我的游戏生涯”最能体现中国广大中小城乡地区游民的普遍经历!最能反映七十年代游民群体的特色!!最能代表处于最低层人民之精神生活之普遍真实状态!!!


  有道是沧海横流,方显鹰熊本色。话说那上个世纪(看看历史多久远)七十年代的中期,在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的遥远的北方的偏远山城的一个凌晨,黎明即将来临,忽见得天空中红云密布,瑞气千条,云雾中隐隐竟有龙腾之象,只听得咔嚓一声巨雷……(谢谢大家送我西红柿炒鸡蛋,不过下次能不能加点盐呀?)


一、第一次亲密接触(前FC时代)
  咱们接着话说,俺第一次接触游戏的时代远没有大城市孩子那么自发与自觉,而是纯属于偶然……那是刚上小学时,俺们那个小城的电影院就已经开始办不下去而要靠副业赚钱了,那时电影院里正有个40多岁的老太太(汗……相对于俺当时的年龄来说吧……),奉旨就办起了敝县第一处电子游戏厅了。于是这位曾经在文革时期以京韵大鼓名扬我们那弹丸之地的老太太,就成了本县游戏事业的第一位形象代言人了。话说俺娘因为工作的关系而与这位萧姓的老太太交好,母亲出于爱子之心把我带到了那堆在当时的她看来是最先进的玩具的面前(许多年以后,每当她想到那个夜晚,都会很后悔……)。于是俺也就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了“电子游戏”这个魔神一体之物。当时,那台机身庞大得象调音台,手柄简陋到一杆一钮的游戏机在我眼里简直就是神话与传说之门,是博尔赫斯头脑中的图书馆,是阿里巴巴的山洞,是神秘莫测永难穷尽的宇宙……出于对个人记忆的珍视,我到现在也不想考证那台黑色机器究竟是雅达利还是国内海盗的什么产品。从此我便成了游戏厅的常客(汗……其实也不长,只能哀求母亲带我去,偶尔有机会也自己偷跑去过,不过那时萧性老太就该要流通物了,当然,出于我母亲的面子,打五折),自认打得最好的就是一个横版的太空射击游戏(不是老有人嚷嚷射击游戏是鼻祖嘛……),在我看来最难的只有大人才能玩好的(因为当时有个三十左右岁的人玩那个玩得很好)是一个走迷宫扔球攻击的游戏(想想现在的迷宫之BT,寒一个),最神秘最想玩的是那张硬白纸壳目录上的中文名称为“超级臭虫”的游戏,可是老太太每每懒得换卡而不许我玩,终于有一天玩到了……连死了三次之后,就GAME OVER了。然而好景不长,像一切初恋均以甜蜜开始以失败告终,萧老太代言的本县第一家游戏厅不过一年即关门大吉,究其原因,缺乏用户怕是首原,那个年代,那样的小县城,知道电子游戏为何物的大人怕是也没几个,何况是小孩?而且孩子们手里的零用钱也不多,电子游戏又是像街机一样按把算的,一般孩子们根本没有足够的钱让自己把一款游戏弄通并着迷,电影院门前租小人书的老头那儿的人都比萧老太这儿人多……


  接下来是因为迷惘而不知艰苦与否的一年多,某天回家,父亲(换班来呀……)饶有兴致地谈起他们单位门前出现了一家“游戏摊”(请记住是“摊”,下文会做详细说明)。我心头鹿撞,想来必是那离我而去的初恋情人了,第二天放学绕路而去,果然正是我那日思夜想的情人,可是一年多不见,她变瘦啦(机身明显小多了),也变白啦(那机器是白色的……),内涵也变啦(没有以前那几款游戏了)。她身旁坐着两个抽着烟笑呵呵的年轻人,而她则置身于一张学生课桌之上,背后是台14寸黑白电视和那些遥远的电线。我想亲近她,可又因为她身边的一群陌生人而紧张。好不容易问了价格(5毛钱),终于可以坐在她面前了,这次她展示给我是一款纵向飞行射击游戏(中途需要加油的,这点深得我老爹赞扬)。没过一分钟,我就GAME又OVER了。正当我茫然无措地坐在她面前发呆时,那两个年轻人大概也觉得我实在是短得让他们也不好意思了,于是其中一人举起三根手指问:“还有没有三毛钱,三毛钱?”(多年以后我仍记得这句话,无比清楚,一字不差)我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于是他就把那三根指头换成一根,reset了一下,当然,又不出一分钟的,我又下了台,但路上仍兴奋得不得了,把父亲遗留下来的那辆烂车骑得飞快山响。可惜仍象所有与初恋情人重逢的故事一样,结局仍旧悲惨,我的单恋持续了一周,正当我即将飞抵一个加油站时,一张大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回过头来,父亲……接下去的事就不必多说了,这是每位不能保持经济独立的玩家必过的一关,好厉害的最终BOSS呀……


二、第二次握手(FC时代)
  还是像所有的初恋之后都会有一段蛰伏期一样,一直到上初中,在我甚至已经渐渐快忘掉她的时候,我们班的一位同学跳了出来(没办法,爱情故事嘛,总会有这样一个对你再次掉起她的人来)。此人姓李名强(这可是真名实姓,鉴于这个姓名真实地接近于不真实,所以我就可以直接引用了),生得身高八尺,腰阔三寸……一个与往日无异的中学生的狗扯羊皮的课间休息中,不知为什么他谈起了我那久已淡忘的情人,原来最近她又回了国,而今正在我们市(八十年代未县改市的大潮流,如果你还能记得的话)最繁华的街道的一间底店中出现!那个周六的下午,我们就已经坐到了她的面前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现在她样子可俏多啦,你看那身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两只纤纤玉手,那叫一个整齐!当我再一次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只见我眼前一闪,面前出现了两个手捧木棍一般粗细的大枪的壮汉,那子弹叫个大,而且个个看得清。很久很久以后,有两个长得很龌龊的司机兄弟无耻盗用这个景象,让子弹的轨迹看得比那时候还要清(当时我就想,拷,我们游戏里从来都是这样,看你们这些农民,一把游戏里的东西搬上大银幕就跟发现火星了似的)……


  就象与你谈论你情人最多的人必然会成为你的好朋友一样,李强成了我的死党。我们轮流请客,然后在电视面前互相哀叹抱怨:“你怎么又把我抻死了”。我们的阵地也不断壮大与转移,渐渐不止于繁华的主街道,已经深入到了次要街道、小巷乃至深入到了民家。学校附近有个老太太家(现在想想人家既没挂牌又没路标的,游戏都放在五斗橱里了,我们居然还能找到,这个也该算是一种本领了吧?汗……),我们市内的长征就最终转移到了她那里(反正哪儿也差不多)。这次我们不再双枪二马地肉博了,鸟枪换炮地改成开坦克了。可惜这个坦克居然有个爱起火的后院,本来我们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偏偏要不时回过头去顾那个家,结果我们的抱怨词改成了“你怎么不看家呀!”


三、三度诱惑(街机时代)
  抱怨的日子就这么持续下去了,正当我以为人生不过如此的时候,初中和街机一块来了……国企永远是走在时代前列的(所以现在败在时代前列也不足为怪了,早生必然早死嘛),俺们那个市的工会所属的工人文化宫率先推出了10台街机(虽然马上就坏了3台,实际数量应该为7台)。我惊讶地发现这庞大的家伙果然是一分体积一分货,画面实在是强过红白机太多了。也正是从那个时候我的游戏生涯第一次出现了偏科现象——我从来不喜欢去抢那个最火爆的街霸机台,而总是去玩一边没那么抢手的过关游戏。当时每天玩的就是capcom的一个有白衣人,胖子,黄衣人可选的救美的过关游戏,而对我来说它的难度实在太大,我最高的记录也不过是第三关关底……(许多年以后,我终于在GBA上把这个游戏通关了,那个可怜的美女在等待了他的英雄这么多年以后终于获救了,那位美女她依然是她,而我则早已经变得不再是我……)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走到只剩下没币干看者的街霸机台前,选了俺多年(汗……好象也没“年”那么久……)旁观中认定的心目中的街头霸主,他就是————印度阿三……各位请起啊,下次不要行这么大的礼,咦,不过俺记得行大礼好象是往前拜呀,各位为何往后拜?话说俺选了印度阿三之后(声明一下俺绝对不是对印度淫有好感呀,俺是坚定的排印派),立刻引来了一阵嘘声,大意是认为俺一定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之类的话,俺也以为凭着印度阿三的长肢定是善武,结果谁想到白人(俺们这旮对RYU的称呼)真是个典型不要菲斯的日本淫,居然连俺们阿三那脏脚也要拿手磨擦磨擦(下次我换香港脚,看你还擦不擦!)。正当屏幕下的俺和屏幕上的阿三一样眼冒金眼头重脚轻时,路见不平拨刀的大虾来了,此人黑口黑面,唇上留着一撮三尺长的——不是胡子,是鼻涕,正是每日混迹于游戏厅录像室台球屋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了行文方便起见,我们就暂且就用水浒里一位英雄的名字命名他为“牛二”吧……话说这牛二见俺面现惊惧之色(各位后生晚辈如果知道当年一币对吾们有如一命就知道为啥俺要面现惧色了),乃自告奋勇要替俺赤膊上阵,俺想他也算是街霸机台上混得最久的人之一(看得最久……),于是就满心信任地点了头,谁知道这印度阿三是扶不起的阿斗,只留给我们四只眼睛相对的一串大大的GAME OVER……由于这些相对个人化的原因,从此以后俺是再也不想碰那与黄衣人白衣人师出一门的街头之霸了……


  话说这时光如水,他生命如歌呀,转眼也没过多长时间,就在俺永远挣扎在黄衣人白衣人救美游戏的第三关和另一个capcom类似于龙与地下城设定的游戏之中时(大家想知道什么是单纯的玩游戏就请看俺的那段时光,90%的游戏对我们而言都只有哪个游戏厅的那个位置的印象,而没有名字……另外那10%有名字的也是依据当地的土政策自己起的,很可能走出十里地去它就已经被当地的土著换了另一个名字……),工人文化宫里无声无息地又多了一台“巨型机”,那就是可以四个人同时玩的,在俺的心中变成传说永远不死的———西部牛仔(不好意思,还是俺们当地的土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救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美女只好继续在都市的恶棍那里扭动腰身尖叫着,因为他的英雄早已到了遥远的西方。那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壮阔浩瀚,传奇浪漫,四位兄弟般的英雄驰骋其中(当然在抢枪进可能不是那么太兄弟……),从没参过军的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战友情谊,加之之前街霸给我的恶劣印象,从此奠定了俺游戏人生中坚定的倡与人合作,反竞争PK的游戏人生观与世界观。四位英雄中俺最喜欢用的是比利(说到这儿课堂学习对我真正起到了实用效果,因为那个英文名字俺能看懂啦!),因为我觉得他比同是左轮的一号和另一位砂枪的墨西哥人(以下排名不分先后,只是按机台从左至右的顺序而言)更成熟潇洒,不会因为女人“啵”他一下而红头胀脸或是抓耳挠腮,也比三号稳重老成些,不会那么轻佻地去拍拍女人的腰,当然更重要地是他在机台上的位置比较顺手,用现在流行的据说叫做的术语的话来说就是“操作感比较好”。西部牛仔也成了我这个好玩而不求精者的第一个通关游戏(请注意,如果没有特殊注明的话,我指的都是一币通关,在那个年代,在我们心中,除了有钱的上班的“大人”和一年去不了一次拼命往机器里续币的傻帽以外,任何人都不会从前辈的尸体上爬起来再打,我们都像下岗工人一样永远不停地从头再来……)。但由于我指导思想的偏差和烂技术,一币通关的次数大概只有那么三四回,而且每次都是与人合作时通的关。话说当时那西部牛仔机前,有过几位真正的cowboy,除了俺自认是其中之一外,另有二位技术相当不错的,还有一位技术二流但总喜续币救人,也被俺嘉其精神特别提拨为第四位牛仔。在俺心中,我们四人的合作才是真正的西部牛仔游戏,俺曾不止一次地在私底下幻想过我们四人结为异姓兄弟的可能……(各位不要起哄,俺先为自己寒一个还不行吗?)可惜的是我们四个人像电影里的牛仔一样风流云散各在一方,凑齐的机会太少,不过好在仅有的几次合作都还辉煌,想起这点也足慰了平生了。


  然而,就象所有的故事一样,没有起伏挫折那读者都觉得幸福得没劲。于是不幸悄悄降临,在一个与往日无异的我借口学校补课而晚归的夏日夜晚,俺的爹地一边在小院里修理自行车一边开始修理了我。露了馅的谎言当然只能带来怒火,没想到父亲的发问只是故布疑阵或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重复了以前的谎言,却不知道父亲早已在工人文化宫门前见到了我的身影,掌声又疾又猛,多年以后结合着武侠小说分析我越发感叹金庸先生的文采:“风雷掌这名字起得真是太形象了,挨过的人一定深有体会……”。这一巴掌把我和我的情人打得劳燕分飞,一隔就是一年,一直到高中的第一个夏天,在一个浓荫覆盖的医院旁的长街上,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二款变成传说永远不死的游戏——三国志(即capcom的赤壁之战)。每个人都有自己相对敏感的景物,对我而言就是夏季,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三国志游戏,那是人生游戏的另一种游戏,我并不打算在这儿谈这个,反正不管是前事影响了后事,还是后事渲染了前事,总之那个夏天也令我始终难忘,而且一想起来就容易过敏。话说那个夏天傍晚回家的路上(我家乡夏日的傍晚十分美好,清爽而悠闲),路边一所古老的专门医院兼疗养院内的树荫浓密地几乎遮住了我们小镇第二宽的马路,一间原本是肉铺的小门市房再易其主,这回变成了街机游戏厅。那时我们小镇的私人游戏厅已经日渐其多了,虽然只是一间间三、四十平方米(更可怜的乃至于二十平米)的低矮平房,但是已经大大动摇了工人文化宫的垄断地位,于是这家文化宫像当年肖老太代言的游戏厅或是一切国企一样渐渐地衰败了。因为离老爸怒发风雷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我的伤势早已痊愈,所谓“伤好思游欲”呀,我不知不觉地就走进了那间肉铺,啊不是,是游戏厅。石灰味彻底消灭了肉味,红砖铺就的“地板”上摆放着四台游戏机,和五六台老虎机、麻将机。说到这儿俺打断一下,本人思想僵化死板,从来拒绝承认一切有赌博性质的街机属于“游戏机”,就象你不能把有皮肉服务的发廊或是卡拉OK也算进娱乐业或服务业中一样。话说俺仔细一看那三台街机都是老节目,唯有面窗的一款从没见过,仔细一看叫做三国志。从小就对古人崇拜思慕的俺自然也非常喜欢三国(七十年代的同志们一定都记得当年每日中午必听的袁阔成先生的评书吧?),自然要花点肠胃钱试试(如果出卖劳动力赚来的钱叫血汗钱,那靠挨饿少吃省下的钱自然该这么叫了……),一试之下真是欣喜若狂,当天晚上回家做梦时是否梦到了关二哥俺的确是不敢乱说,但第二天我是迫不及待地去上学却绝对是真的——因为俺要去向人大大地宣扬一下新游戏嘛!不过话说回来了,其实宣扬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同学中虽然也有玩游戏机的,却再没有一个像我这么投入的(虽然那时候的我的投入程度也远远不及多年以后,但相对而言吧),发现一个新游戏这种话题他们是不大感兴趣的。但是高中时我有两个死党,其中一位对文言小说评书什么的兴趣比起我来那真是血浓过水呀。果然,在俺的一番渲染下(诸如骑马打仗呀,火攻呀),好友如同被烈火点燃的干柴(这叫什么形容词儿呀)一样按捺不住了。几乎不玩游戏机的他一下课便与我同奔游戏厅而去。从此,我就为自己找了一个忠实的玩友,至少是玩三国志这款游戏的玩友吧。纵横三国的日子几乎一直持续到我上大二的时候,一方面自然是capcom游戏的卓越,另一方面也是中国乡镇地区游戏的严重断层现象,这个是后话了。大约有几个月的时间,肉铺游戏厅的三国志游戏是独此一份,老板自然也要奇货可居,不单把游戏难度调到最高,而且还一币只有一命,有一天当关二哥再度在一堆小喽罗面前败走麦城时,我妒忍不住问老板:“为啥这游戏关羽就一条命呀?”,他居然摸着肚皮说:“因为关羽只有一个嘛!”(同志们,我再次呼吁,一定要掐死所有的JS呀,呜呜)三国志是我这个游戏方面的“高级菜鸟”一币通关最多的游戏了。当时为了找币子更便宜机器更好用的地方也是转战八方了,后来当肉铺的优势失去之后,我几经选择就固定在一家小桥旁的游戏厅内,老板娘像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一样又瘦又精,厅里还一个打三国志打得很好的,同样不知姓名,我们都称对方为“高手”。老板娘只要一看到我们俩配合就要抱怨,人多时甚至阻拦说:“你们俩不能配合,要不一玩没头,别人还玩不玩了!”分明是怕自己赚得少却非要说是担心他人玩不到,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对有中国特色的道德与语言间的关系有了深刻理解。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游戏原来还有正盗版之分,因为正版(虽然现在想来那或许仍不是正版而是精装版而已)的三国志通关之后会有你每一关是如何打死关主的摄影留念,而盗版则只有光秃秃的一片屏幕而已。于是在通关通腻了之后我又开始在小镇上四处寻找正版三国志,然后追求每一关以各不相同的漂亮姿式打死关主以便通关后作秀……


  四、死水微澜(后FC与短暂的MD时代)

  确切地说,街机时代和后FC与MD时代在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群中必然是并列的,因为玩街机并不等于不碰红白机(虽然那时的FC早已是五颜六色了……),分开来说只是为了叙述上的方便而已。

  初高中时FC对我的魅力虽然因为多年不变的简陋画面和日渐减少的节目而变得有些“机老戏黄”,但是仍然是我闲遐时消遣的第一选择。对中国人说到FC,魂斗罗就不能不提,那真叫老少咸宜,健胃消食(什么乱七八糟的……),当时的魂斗罗往好里打个比方那就像今日的美国大片,观赏性艺术性俱佳,不恰当点比方那就象现在的脑白金一样,连大街上闲逛的狗都知道。现在想来,能有如此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好评的游戏尚能有半个乎?随着魂斗罗一二代宛如史泰龙饰演的兰博一样老迈不堪重任之后,FC游戏中竟然没有一款游戏可以填补它的断档,以至于我们那儿的老板为了满足大家对后续游戏的渴望把很多枪战游戏都改名换姓过继给了柯纳米,比如魂斗罗三代(俯视角)、空中魂斗罗、水中魂斗罗等等。简单明了的系统和操作让魂斗罗获得了数量空前的受众(至少指当时的中国),这个只要对比一下就不难看出,至今被人捧得已获得与上帝同居权的玛丽奥系列在我那个时代的小镇里一直属于“高层次”的游戏,只有少部分人才喜欢玩。继通俗晓畅的魂斗罗之后,赤色要塞、绿色兵团、坦克等游戏都是脍炙人口的佳作,不过相对于那个时代那种层次的游戏者来说,只有魂斗罗那种直白的游戏(绝非贬义)才是真正的最爱。而我越到后来也泡在街机厅里的时间多而留在FC前的时间少了,有段时间我和李强甚至挖掘了一张十二合一的卡里的一款走路开枪奇慢的俯视角游戏(名字是再也想不起来了,这种游戏在此前五分钟内我们就会以魂斗罗的标准判它死刑),不过深入玩下去确实还是有相当的乐趣的,我甚至都有些爱上了那两个比魂斗罗还小得多的小人慢吞吞的姿式了,那段时间玩这游戏每打一关就像一次长征,可惜李强没耐力,玩了没多久就就再不肯和我AA制玩这款游戏了,于是通关成了永远搁置的计划,而今回忆,我那种感觉可能和玩RPG一样了吧?另外一款现在能记得起来的FC时代后期的精品就是松鼠大作战了,当时和一个同学在一起合作了半年多,真是两只快乐的松鼠呀……


  现在想来,任天堂那种赚钱第一,榨干每一滴油的精神真是让坐在井底远在万里对日本除了抗战毫无概念的小屁孩如我都开始感到厌倦了。游戏厅的老板大概也开始感到了危机,终于有那么一天,一款更高级的号称16位的游戏机降临了。如果有一天,改革能在最偏远的山村里翻了天地,那它才真叫做了成功。对游戏机市场而言也不外如是,初中的后半段,我们小镇里经营最久、铺面最大、思想最“前卫”的一家游戏厅中传出了这样一则消息:更高级的新游戏机来了!有鉴于MD有如名著《死水微澜》书名一样的效果,我有必要详细介绍一下我们全市(前面说过县改市了)经营最久、铺面最大、思想最“前卫”的这家游戏厅。话说这家游戏的老板是一对夫妇,这两口子可真是名符其实的改革开放排头兵,市场经济弄潮儿,打从红白机刚在我们那儿走红时就开办了游戏厅,一直到红白机快要办了白事时仍旧存在。两口子都非常有个性,男的腿腐,女的歪嘴(用辞或有不敬,事实确实如此),他们身残志坚,在党和国家改革开放的号召下自力更生干起了游戏厅这个朝阳产业,经过近十年的发展,他们现在已经是全市开办时间最长的高级娱乐场所(共有十余台FC),营业面积庞大(从民房后接出来的两间瓦房),经过多年的经营和长期的思考,他们积累了丰富的办厅经验,现在,为了扩大经营规模,丰富我市人民的业余文化生活,他们又斥巨资引进了我市世界最新的16位超级游戏机两 台!按照以颜色命名游戏机的惯例,我们称呼那两台黑呼呼的东西为“黑机”(汗一个,当时确实是这么叫的)。就象冯梦龙说的一样,人类社会就是一笑话,特大一笑话。首个把世嘉产品引进敝市的游戏厅的命运和世嘉公司的命运是出奇地象——先行一步,早死一步……当时FC的价格是一小时两块,黑机的价格是一小时四元,当时对我们这些穷学生来说真是天价了。我们玩那款黑机(价格与名称一致)时分明是抱了一种90年代中国人去吃肯德基的心理了。不过黑机那细腻精致的画面还是留给了我深刻的印象,但因为实在是玩得太少所以现在唯一能记住的就是超级忍一代了。相比之下,黑机过高的价格和仍是逊于街机的表现让它在我的家乡吃尽了亏,不久以后,当年这家引进MD的游戏厅就得到了这家生产MD的公司的多年以后的命运了。



五、无主之地与奇军突起(空白期与电脑游戏大潮)
 

  我曾在文章开首就写过,我的经历是最具代表性的,因为在中国的土地上,最能代表七十年代与电子游戏同生的这批人的经历的人不是诸如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的人,就象你不能因为一个人中了彩票而鼓励所有人都去摸奖一样,那些是因为种种光怪陆离的原因脱离了中国社会发展的畸形特例(非贬义);同样的,你也不能以更广大的农村社会来代表七十年代最典型的游民,因为那时的农村还毫无玩电子游戏的概念(他们唯一可以玩的只有自己的命而已)。所以说,人数最多,经历最具有典型性的就是我这种生长于中小城镇痴迷于电子游戏却又不太过火(也没有过火的机会)的人了。

  咱们简短截说,从高中到大学这段时间里,种种原因让我对游戏这个旧情人渐渐疏远了起来,外部原因大家都能想到,从游戏的内因上来说就是毫无新义,虽然这更多地是因为我们中国不能和世界同步才得出这个结论来的。MD的短暂光芒之后,土星和索尼(我们这里称呼SS和PS)也悄无声息地陆续来到我们这个沉寂的小镇了。所能有的反响就只局限于那些铁杆中了。反正我那时几乎已经退化(进化?)到了与普通国人一样只知道街机厅和小霸王的地步了。寻找新游戏与高级游戏机的热情差不多丧失殆尽,因为我开始从心底里讨厌那些简陋的画面和一个接一个的动作游戏了(我们只能接触并且只能看懂动作游戏)。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地上了大学,总算是这个城市比我的家乡大了一些,但是触目所及的还是些街机厅,还是那些老掉牙的老相识像高层领导一样死皮赖脸地在位置上座着不到老死不打算退休,以至于我打三国志的技术被我们四哥佩服了好久。大一假期的时候,在母亲单位订阅的行业杂志中我发现了一条介绍电脑游戏的文章(时至今日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民政系统的杂志里会有介绍游戏的文章)。现在知道那里描绘的大概是文明一类游戏的景象,我却如醍醐灌顶,仿佛终于在现实中清晰地看到了梦中情人的社会容颜,好象终于找到了大部队的散兵。可惜的是那毕竟只是一篇介绍性文章而不是广告,没有地址没有厂家,至于说到电脑,我上大学那会儿虽说不算什么稀罕物了,但是也绝没有一处合适的可以玩游戏的地方。于是依然回到学校重复地画着那教室食堂图书馆的圈(虽然同是圈,却并没有人为我的圈而做一首歌再找个辣妹子唱一唱)。

  大二上半年刚开学不久,宿舍闲聊时不知怎么说到了电子游戏的话题,舍里老八正在搞对象,所以对学校的边远荒凉地区也比较熟悉,老八就说起了他昨晚在北门附近看到了一家“电脑游戏厅”(因为这个我也会永远记住老八的),我还半信半疑,待到第二天午饭后一看,果然,整整齐齐的十台电脑,运行的再不是那些连乌龟都能闷死的大不了屁也撕或是无B了,而是一水的游戏!!我连见都没见过的游戏!!!不过要说当时就有种找到了家的感觉那是接近于扯,因为毕竟游戏细胞被压抑了这么久了,何况需要分心的事儿也开始多了,于是当时还羞答答地和老板讨论了一番价格问题才入席落座,座下后不知道玩什么,老板娘(巧了,开游戏厅的又是两口儿,不过是还未取得执业资格证书的年纪很轻的“两口”)推荐了一款游戏。那名字说起来如驴贯耳:仙剑奇侠传。我在“当”地一声平底锅响中开始了游戏,像接触一个全新的世界,像刚刚降世什么也不懂只睁着求知的大眼睛的婴儿一样,对这个新的“游戏机”我是六孔流血——一窍不通。问来问去老板娘大概也有些不胜其烦,拿出一本又黑又脏有如窖藏了多少年的文物一样的书来,说打不过去可以看攻略呀!我说什么?公掠是何物?心下暗想这我要是个女人会不会有母掠呀?老板娘的定义简洁至极,就象一切民间智慧总能把最大的命题化解到最小一样,“攻略就是教你怎么打!”直到看见那本书上攻略两个字我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个写法,至于为什么要叫攻略这两个字,我一直颇想作个考证,可惜年代久远,加之讹传纷纭,似乎有点困难了。我翻开那本古籍的封面,只见上书四个大字“大众软件”。

  说起来我这种人不知能不能成为现在泡网吧玩游戏的一类人的始祖(虽然有些托大),因为那个那个时候我们学校门前的游戏厅根本没有接入什么互联网(56K乃至28K的猫带十台电脑?那可真不是摩托罗拉了,是火车猫拉了),那都是些8M内存的486(最高的是16M内存的),用的大概是UNIX系统,而且个个电脑都是无盘工作站!一开机就一个简朴至极用数字选游戏的界面,就是纯粹用来玩电脑游戏的游戏厅。

  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先贱骑虾转”还是不大合乎我的胃口,因为各位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刚从早期只有动作游戏的游戏机迷转业复员过来的我当时是需要接触一下策略类游戏的。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的最爱,三国志Ⅳ。再一次地,我对那个充满血与火,情与义,忠诚与背叛的风云聚会,英雄辈出的时代的热情被调动了起来,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真是全身心地溶入了那个时代。当天晚上,我就没有回宿舍睡觉,国家大事实在 是太忙了哟,你说方今天下三分而益州疲弊,这么个危急存亡之秋我还有闲心去睡什么鸟觉??!!真是岂有此理。在那混合着烟味汗味和雾一样的日光灯的空气中,在依稀地泪光中(不好意思,不是感动那么夸张,是困得)我仿佛不是置身于计算机前右手抄鼠标左手持面包的蓬头垢面默默无闻的三流大学的小人物了,而是摇身一变成羽扇纶巾,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三军统帅了。第二天早上回到宿舍我倒头便睡,什么晨操早饭统统去他**蛋的吧,你们不知道老子刚从祁山前线浴血归来?从此君王不早朝呀,打那儿以后,我旷课的次数就直线上升,有女生做词一首为证“抓补考?我们班不用怕,有XXX呢……”鉴于咱们这是个TVGAME的论坛,我就不多谈什么电脑游戏了,总之那份投入大家是可想而知了。三国志Ⅳ也被我玩了个烂熟,以至于后来我再不愿选用手下多的君主,一般都是选那些犄角旮旯手下一人两人或者根本就是光杆司令的老少边穷地区领袖。在整个游戏厅的人都互相熟并有了绰号之后,我的绰号理所当然就变成了——三国志四,现在我还后悔当年为啥就那么意识落后没跟光荣要点代理费补贴打机费用泥?

  这期间,我游戏生涯的第五阶段的玩伴也出现了,我们学校英语系的,在我有了绰号之后很久,他也有了个绰号,叫做金庸。因为玩金庸群侠传时可以拿他当攻略使。正当我百无聊赖地等待三国志Ⅴ的时间,金庸把我从日本台湾两淫合作的PC98游戏中拉出来,充实了RPG大军。自然是先通仙剑,然后就是他代言的那个游戏了。金庸的坐功远比我厉害,一旦落座就如老僧入定,任你身边风狂雨暴,我自稳坐国宾馆。有他这种玩友在身边绝对能坚定你 的信心与耐心,远比那些呼三喝六进来一大帮连上一把红警就走的家伙可爱得多。我的连续作战最高记录是16个小时,而金庸则是25个小时……最吊的一次,租住游戏厅后院偏房的一个小流氓被仇家追砍(其间游戏厅在各方打压下早已三易其址入驻了民宅),三个人拿着刀从游戏厅里呼啸而过,除了金庸,当晚在座的各位都面如土色离席而起,唯恐有池鱼之殃,唯独金庸他不辱侠之大者风范端坐如前纹丝不动。事后我问他为何不动,金老先生云,其实是过度投入导致知觉失灵没发现……可惜的是同窗四载我们两个同出同入每天错过饭时互请蛋炒饭的朋友而今是天各一方音讯难通,金庸同志从了教成了家之后难免分了心,昔日的战斗情谊也淡薄了许多。不过虽然联系少了,但过年放假的问询中也知道他对游戏仍是初衷不改爱意不减,惜乎时间有限耳。

  咱们书说简短,大学四年我在那家游戏厅投入的不下4000元,现在想来,真是不禁为天下父母叹一声,同时告诫天下玩友,就算看在父母直接间接为你游戏掏钱的份儿上,你也该晨省昏定,孝字为先了。就像文学史其实不过是作家作品史一样,游戏史将来也必然是作品或公司(杰出个人亦可,如席德梅尔、坂口博信之类)的历史,所以咱先走一步,以大学四年留在我记忆中至今难忘的游戏来带动大家一起追忆那段日子,它们是(注:以下排名不分先后):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主席——文明系列同志;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中央军委主席——暗黑破坏神一同志、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国务院总理——英雄无敌一同志、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统战部部长——地下城守护者一、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政协主席——模拟城市2000同志、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游民代表大会中华分会常务委员会主席——仙剑奇侠传一同志、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游民代表大会中华分会常务委员会副主席——轩辕剑系列同志、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游民代表大会中华分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金庸群侠传同志

抗日联合会兼对日战争赔款追偿委员会主席——三国志系列同志、

地球游民电脑游戏共和国政协委员——侠客游系列同志。

  我对PC游戏的着迷程度可能有些不代表广大淫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了,但是也是有一定因素在内的,首先是从前国人根本不可能接触或是理解进而喜欢的文字量大的游戏在电脑上终于变得可以亲近了,游戏类型与范围的扩大难免吸引了一批人。其次,与蓬蓬勃勃发展的宛如全民运动的电脑游戏比较起来,TV游戏实在显得不够主流了。当然,其实令我如此投入游戏世界的还有其它因素,比如失恋以及失望(这是两码事)等等,游戏自然成了我逃避现实的最佳活动,所以那段时间玩得难免沉迷了些。

  咱们接着话说,正当我只愿长游不愿醒的时候,大学时代戛然而止,学校不由分说地把一张烂纸抹上红泥就一脚把我们踢出门外交给了社会这所无所不包的收容所。小城镇的人如果不知道什么叫大学毕业等待分配那一定是投胎前没有重蹈猪八戒同志的覆辙仔细权衡过的缘故,我是二话没说,虽然咱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可是咱却要拿起行李和同学一起去那遥远的南方。一年后,经济终于独立的俺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俺人生中第一台游戏机——电脑。说到这儿各位可以发现了,俺虽然跟游戏美眉她青梅竹马两小没猜,但是却一直也没和她有过什么实质性进展即——没真正地占有她!而今不同啦,所谓钱不是万能地,可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地;只要有了钱,我可以上买天下买地中间买游戏,只要有了钱,我可以让GAMEOVER闭嘴,只要有了钱,我可以让游戏厅倒闭!不好意思,各位,可能我有些失态,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受过邓爷江叔胡哥教育的一代淫泥?

   刚刚抱回了自己娇妻般的第一台游戏机,突然家中飞鸽传书(汗……什么年代,生鸽子飞到半路就变熟的了),原来父母大人不知通过何种渠道让俺回去某局就职。为了复兴游戏大业,为了祖国明天的花朵不再遭受到我昨日的摧残,我毅然决然地决定回到家乡,打入敌人内部,曲线救游,夺取日后的胜利。某局工作清闲得很(不然家乡经济哪会是如此儿戏的产物),俺在那两年里通过的游戏不计其数,而且是只要对RPG和SLG是宁可错通一千,决不放过一个。也正是在这阶段,已经步入青年期的游戏像人生中所谓激昂美好其实却空洞无聊的青春一样开始令我感到厌倦了。


六、回归原点(目前的PS2时期)

  就在电脑上不咬人恶心人的游戏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又开始把目光转回了TVGAME上,其实说起来大学时期我对TVGAME其实也不是完全隔绝,因为我偶然发现在原来歪嘴腐腿夫妇游戏厅遗址的附近又新开了一家游戏,老板正是俺小学同学!!老同学的游戏厅最早是两台土星两台索尼,后来土星也不知是坏了一台还是被他找到冤大头卖了一台(我只有在假期时才能去他那儿,所以很多事不甚了了),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索尼倒是越来越多(其实最多时也不超过5台)。这就算是我与游戏机游戏唯一的联系了,因为时间和令我头痛的语言关系(再加上同学有点小气,不好常去蹭他),RPG等文字量大或是对语言要求高的游戏我是从来不玩,去了不是找他瞎侃就是逮着没人的机会打上两局铁拳或是刀魂(但我始终坚持俺早年即确立的原则,决不把游戏用于竞争PK,只打电脑),没事倒是断断续续的看他通了FF8,因为时间和语言关系,那时几乎就是等着看CG……不过游戏本身的高素质还是对令我印象十分深刻的。话说这时光如水生命如歌,回家一年后老同学的游戏厅即关门大吉,他自己也跑到外地不知折腾什么去了。对自己电脑的配置和现今游戏的素质越来越失望的同时,我也开始犹豫起了游戏界哈姆雷特的难题:“升级还是PS2,这是个难题!”最终PS2成了答案,主要有两点,其一从我知道PS时代就有不少RPG(同学给我灌输过不少名作),FF8给我印象尤其深刻,所以很大程度上也是冲着FF10去买PS2(还好FF还没令我失望,其它的RPG嘛……大概现在有点麻木了)。其二是想看DVD影片,而升级电脑比买PS2贵不少……

  总体来说,回归还是令我比较满意的,虽然电脑上有不少精品,但我说过,从不想玩诸如红警星际反恐这类与人对抗的游戏,而且玩过几个所谓欧美RPG大作后感觉非常不适合自己这种怕麻烦的人(选择多就等于自由?笑话,人生哪有自由,殊途不过同归),所以电脑游戏对我已经先输一筹。但是PS2的语言问题也着实令我犹豫了好久,幸好最后想起这世界不光有日本淫,还有咱们每天骂着又每天向人学舌的鹰语人种,万不得已也能将就了。这样的话,对我来说,PS2游戏整体上就能比PC游戏素质上稍微高那么一点点(现在感觉差距不大,只能说各有所长)。

  这就是我的现状了,而且应该说,这个现状走得有点偏离了代表广大淫民根本利益的道路了,不过没关系,咱们不能以小过掩大德嘛,下面请看俺最后的总结陈词————为啥说俺的经历才是最能代表七十年代中国人游戏经历的泥?


七、总结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请大家醒醒啦,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请大家抬头竖耳挺起胸,擦干口水止住吹欠,听听俺们七十年代有中国特色的游戏生涯的三个代表:

  1、最能体现中国广大中小城乡地区游民的普遍经历!(即从游至今没有自己的主机,直到经济独立后才能甚至仍旧不能拥有自己的主机)中小城乡地区受各方面条件限制不可能产生大城市的骨灰级玩家,在那个时代在中小城市能掏钱为孩子买游戏机必然是脱离中国社会发展实际的行为,空想社会主义的行为,是不能作为我们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广大游民代表的行为!

  2、最能反映七十年代游民群体的特色!!(所谓有中国特色的游戏生涯必然是“只知小霸王,无论SFC。惊鸿一瞥MD,悠悠千载老街机。PC一出惊天下,从此TV变路人。峰回路转次世代,鹿死谁手未可知”)

  3、最能代表处于最低层人民之精神生活之普遍真实状态!!!(渴望作为人的正常娱乐,而又被发达国家的资本家们和不发达国家的**统治阶层处处围剿,仍然百折不饶万死不悔的突出重围在有限的范围内争取到自身合法权益的人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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