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前伊朗革命卫队陆军上校拉贾·阿米拉萨尼,就站在迪马面前,他曾经是迪马担任教官时的军校学生。房间不大,但他的老部下似乎因为周围的空间而显得更加矮小。他让格里高林在外面警卫,自己关上房门。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拉贾走上前来想要拥抱迪马,但迪马把他推开了。这样一个拒绝之后,曾经熟悉的脸庞再也带不来亲切感。愤怒、崩溃、怀疑和最糟糕的感情——萎顿,在他心中蒸腾。他怎么能让自己成为这个样子呢?
拉贾倒在一张刚才坐着的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泪水从面颊滑下,滴落在地板上。在他年轻时,他是个天生的领导,对事业忠诚,没有丧失人性,给政治领导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他看上去备受打击。
“卡法洛夫不在这里了。”
既然他曾经在这里,至少情报还有部分是正确的。
“你放他走的?”
拉贾抬起头,很奇怪。
“他原来在这儿,你把他关在这儿,对吧?”
拉贾皱了皱眉:“关他?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他来这儿是和艾尔·巴希尔会面的。”
“他是自愿来这儿的?”
“当然。”
帕廖夫的情报大错特错。
“艾尔·巴希尔还会来这儿吗?”
“原来是这个计划。但是计划有变。”
“南边发射过来一枚导弹,击落了直升机。有人知道我们要来,是吧?”
“苍天在上,我真的不知道。卡法洛夫三个小时之前匆忙离开了这里。没有解释。我们打电话问了艾尔·巴希尔的人。一个幕僚说会议地点变了。没人告诉我们。”
“去哪儿了?”
他耸了耸肩,又叹了口气。
“我们让这些人——”他指着死掉的人倒下的地方,“我们接到命令,要在当地人中展示一下团结。地方长官——我们有命令……”
“公开处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