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牧场面临的危机不只是来自于印第安人,政府也巴不得没收达顿的财产以便进行住房扩张。
此时当地的人口总数还不如40年前,而城市的发展却在被庞大的家族事业所阻碍。可想而知,官员的心情有多么迫切。
地产商也打着牧场的算盘,计划以西部独有的风光环境和社区的自给自足作为卖点,开发全新居住带捞一笔大钱。
一般人面对三方势力的夹击早就缴枪投降,但约翰·达顿还真不是吃素的。
身为一家之主的他钱多人脉广,法官和他是故交,州长是他的情人,这样一来什么案子摆不平?
手底下的牛仔们武艺高性子烈,对约翰忠心耿耿,上流商业精英敢在他的土地上叫嚣就相当于是自掘坟墓。
既然资本家想要筑坝发电,那约翰索性派人实施爆破更改了河道。
约翰的子女也是他得力的助手,坚强的后盾。
大儿子李是天生的牛仔,精明能干吃苦耐劳,却偏偏没有商业头脑。
牛犊降世,李看到是爱与回报,父亲约翰看到的则是293美元的投资,7个月后收入1100美元。
这就是打工者和管理者在思维上的差距。
约翰对大儿子恨铁不成钢,但没有因此减少对他的爱。
女儿贝丝在商界出类拔萃,铿锵有力的几句话就能让石油大亨在生意场上丢盔卸甲,乖乖就范。
她时刻都自带一种危险的攻击性,玩起火来也是游刃有余。
野得能到在公园里面无惧色地吓唬狼群。
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裸体,跑到室外沐浴。
在男人堆里,她才是强势的一方,仿佛坚不可摧。之所以活成这样,是因为母亲的死给她留下了童年阴影。
小儿子杰米是优秀的律师,不懈地帮父亲和牧场处理各种事务。
他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和大哥同等的爱,努力让父亲满意但似乎还是差了点什么。
也许是由于他比起忠于家族,更在乎自己未来的仕途。
二儿子凯斯的情况最为特殊。他参过军立过功,现已结婚生子,父子关系却比较疏远。
原因就是,他的妻子是印第安人。
婚姻自由的代价是忍受他人的非议,凯斯基本是两边不讨好。
就算印第安人一时能够接纳他,保留地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个理想的容身之处,到了紧要关头除了妻儿不会有人去维护他。
在不可避免的冲突来临之际,妻子的爷爷劝他回到黄石牧场才是理智之举。
引战的导火索是印第安人一方剪掉了接壤处的栅栏,达顿牧场的牛群全跑到了保留地来。
不管牲畜分不分得清阵营,反正到了谁的地盘就归谁。
但约翰又怎么会把属于自己的财产拱手让人。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你们不主动送还,我们就不择手段地抢回来。
一边达顿家开着一架直升机,经验丰富的牛仔们策马包抄,另一边警灯闪烁长枪伺候。
这里叔需要说一下,保留地内出现情结不严重的事件时,部落警察掌握着非常大的执法权。
遇到保留地内部与外部产生龃龉,就需要多方联合执法。
有些纷争比较复杂,再加上已有的种族矛盾和歧视等问题,各个部门都不好插手。
最高效的办法就剩下自行解决,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不易收场。
大儿子李就在交火中不幸死亡,凯斯则亲手处决了自己的大舅子为哥哥报了仇。
两边都分别蒙受了伤痛,可这没有成为血的教训,而是将仇恨一代代地延续了下去,如同是古典的命运悲剧。
酋长看着事后报道反倒露出笑意,他期待的起义打响了第一战。
而黄石牧场也始终遵守着一项规则:用发红的烙铁把代表黄石的Y字印在手下身上以示不可更改的身份,就像标记牲畜一样。
到头来那些人和牲畜,都不过是用来盈利的工具。
现代与传统并存的法外之地,你争我抢成为了常态。
在粗粝与暴力的西部荒原,比牛仔更肆意驰骋的是人类的原始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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