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洲,每年有数以万计的人从墨西哥、中南美洲北上,他们偷偷进入美国边境,渴望在新的国家得到解放。
这些人大多是来自贫穷国家的难民。
他们被黑帮压榨,受内战煎熬,被政府忽视。他们不求富贵,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和平的国家安静地生活。
但由于美国当局资源紧张,每天只有几十名寻求庇护者可以顺利入境。
余下的难民经受不住漫长等待,常常选择铤而走险,私自穿过边境。
这些人不仅要忍受恶劣的天气条件和警惕执法机构的追捕,有时还会碰见难以预料的凶险。
有男孩从火车上跌落被碾断了一条腿;更有一位女性偷渡者被毒贩侮辱,而他的丈夫却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遭受这一些。
面对这样的现状,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它表示同情。
要知道,在预防非法移民这一问题上,美国每年都会有巨大的开支。
年预算合计500多亿的三个相关机构并不能有效防止或减弱非法移民的发生。对于美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
另外,成功过境的“客人们”极大地挤压着合法居住者的生存空间。
非法移民者的任劳任怨加剧了资本主义剥削。
中下层劳动者的工资骤减,而边境侦查队员蒂姆曾从事的建筑行业就是受到威胁的行业之一。
降薪、失业,在善行背后,却是本土居民的痛苦哀嚎。
这样想来,总有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2008年金融危机过后,美国边境的贩毒集团利用偷渡人口赚取豪利,使得移民的好坏更难以分辨。
对少数人的人道主义却以国家的安全和合法公民的幸福为牺牲,蒂姆并不觉得这是正确的决断。
完全封闭边境,这是蒂姆的愿望。
事情总是有相反的两面:当以蒂姆为代表的一些人坚决抵制非法移民的同时,很多热心人士却向难民们伸出了援手。
在气温高达五十度的荒漠中,史蒂文这样的志愿者就为偷渡者专门设立了水桶。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会去检查水的饮用情况并再次将水桶注满。
在人烟稀少的荒漠里,一瓶水可能就是一个人生的希望。
在墨西哥一家民间救助站里,工作人员将被拦截的越境者们安置在舒适的集体宿舍中。
工作人员虽反复言说边界线那边的生活未必会更好,但从不试图阻止越境者们再进一步的尝试。因为这种阻止,是没有意义的。
在美国,一个小时的工作所得可以抵得上中南美一整个周的收入。
一位在教会工作的母亲更是由于被黑帮盯上不得不踏上非法移民之旅,她害怕自己三岁的女儿会在某个夜晚突然死亡。
美国丰厚的报酬和本国的灾难都让他们成了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不,他们只是没有资格怕死罢了。
这些人有太多的不幸。而不幸带来的,又是更多人的不幸。
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完善的制度可以照顾到所有人,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们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实际上认识到的是有着私欲、有着偏见的自己。
国家的边界就在那里,它几乎隐形,却让人与人之间无比遥远。
而我们心中的边界,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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