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哪年哪天了,那天之后我发誓要练一个法师!因为我34级的牛头小猎人彻底被一个30级的人类法师MM欺负得哭了。
于是我由美丽的莫高雷来到了神秘的幽暗城,我就这样成为了一个法师,一个为了我们伟大的女王而战斗的被遗忘者。"嗯,我会成为一个最伟大的法师的!"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YY着未来那神通广大的自己:用毁灭性的地狱之火彻底烧毁敌人弱小的身躯,能让空气瞬间凝结绽放出寒冰之华;能利用空间的转换穿越一条河流;谈笑间,樯栌灰飞烟灭!Oh yeah !
我要练一个法师了!!我将会是所有敌人的噩梦,我将会是一个最高贵的杀手,在奔跑的过程中致人于死地。在一个牛头老朋友的手里接过几枚亮闪闪的金币,他一边痛心疾首我投胎转世后怎么不回联盟当个漂亮的人类或者精灵MM而偏偏要当一把腐朽的骨头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喔,my firend,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了,勇敢地去闯荡吧!……but wait,你真的是一枝穿云箭吗?“
我正成为一个法师,但大多数时间我还是在奔跑,我弱小的法术甚至没办法杀死一只老鼠,所以我只能奔跑。我经常在噩梦中惊醒,在梦里我还是一个牛头猎人,走在无边旷野里,忽然背后飞来一个斗大的冰锥,我被一击致死。我擦着额头的冷汗,只是一个梦?或者那是我的前生?我摸摸胸口,嗯,还是一把骨头,不管怎样我确定自己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倒霉的猎人,总有一天我会发出来自地狱的最恐怖的魔法!
慢慢地我感觉自己在强大,我从地下召来死亡的烈炎,我的双手凝聚着奥术的光辉,但其实那一点用也没有,我的身体其实正在积攒着冰雪的力量。回首成长的历程,真是一条艰辛的道路。曾经傻乎乎的跟着一帮傻冒一遍遍去通灵学院去找院长的麻烦,一遍遍去黑石塔向笨头笨脑的龙人将军索要一件名叫”博学者长袍“的衣服;一遍遍去阴森恐怖的死城斯坦索姆找男爵老爷喝茶,还不时为捡到一颗叫”正义宝珠“的珠子欣喜若狂。这些也还罢了,真正变态的是某个傻冒还带了几十个象我一样的人钻进了一个叫”熔火之心‘的地方探险,据说是寻找一个叫拉格纳螺丝的家伙遗留下的宝藏……于是我总是一次次甜蜜地被击败,丢盔弃甲衣不蔽体地狼狈奔逃……当然我的法袍是不耐高热的,很快就已经烧得千疮百孔了,于是那个傻冒为了吸引我继续去探险,塞给了我一套紫色的新法袍,貌似还有个挺拉风的名字——奥术师。当然,我在偷偷地观察了身边的术士身上的恶魔之心法袍后得出一个结论——我被晃点了!!
后来,有人居然在黑石塔上层找到了一个新入口,听说里面的世界是属于一条黑龙的,海洋一样疯狂的龙兽将向敢于惊扰它们的冒险者复仇。于是我又一次次地充当了炮灰。在第N次甜蜜地被击败后,我们再也没被击败过。随后跟在一帮皮厚的家伙后面,不时漫不经心的甩出几个冰箭,我在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的环境下飞快地成长。当然也有过很刺激的时候,我们被前赴后继的龙群合围,肉盾纷纷倒下,于是我跑到一边,使出那梦中用来潇洒的穿越河流的时空传送,面对着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的龙兽,然后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回家的门……我脱险了,那些龙兽的利刃有好几下砍到了我身上,呼吸里有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血顺着脸颊流下,有那些龙兽的也有自己的,伤口很痛,但我笑了,狰狞的笑了……
我观察了一下自己:你看上去浑身是伤,皮肤苍白,骨头嶙峋,头发蓬乱,满眼血丝,你的冰系掌握看上去出神入化,你的奥系掌握看上去渐入佳境,你的火系掌握看上去初通皮毛。喔,good boy,一个高贵的冰系魔法师?我很满意!
血!!血在地上流淌,4-5具尸体躺在奥特兰克山谷里,空气中有浓浓的血腥味;原来要做的事很简单,你只要用时空传送忽然来到别人的面前,距离近得足以鼻尖碰到鼻尖,微笑一下:“This is for you……”,“呼……”,一个冰锥,空气里绽放出寒冻之华,你的对手似乎被冻得四肢僵硬,行动困难,但还不足以致命,“啪!”,紧接着从你的身体四周释放出华丽的奥术能量爆炸,你的对手哀号着躺到在你的脚下……
“呼……有人说复仇的滋味苦乐参半,但我觉得还挺好的,妈的这鬼地方怎么找不到出去的门呢?” 我坐在“纳克萨玛斯”号飞艇的地板上,回想起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我又笑了,细细品味,却发觉口中残留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奇怪的味道,魔法晶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