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空前绝后的科幻动画,让观众也成为了神作的创造者

动画学术趴
2019-06-17 13:05:52 浏览:0 0

作为“可写文本”的《铃音》

  法国结构/后结构主义文学理论家罗兰·巴特,将文学作品分为“可读”和“可写”两类,可读文本指叙事清晰,逻辑明白,只需读者静静观赏的作品,而可写文本,则需要读者自己的努力,补足叙事线索,发现隐喻,填充意义。

  当然,“可读”与“可写”从来都不是泾渭分明的,在巴特的理论著作《S/Z》中,巴尔扎克传统“可读”的作品《萨拉辛》,被他当作“可写文本”狠狠地拆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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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巴特 (Roland Barthes)

  正如对一些观众来说《玲音》是一部看不懂的实验动画一样,对另一些观众而言,《玲音》毫无疑问是罗兰·巴特所谓的“可写文本”,它通过种种实验性手段,“引诱”观众做出自己的解读,吸引读者去“写”,去填充意义,去创造属于读者本人的作品。

  这些做出解读的观众们,是《玲音》的共同作者,是“神作”的缔造者。

  那么《玲音》是如何吸引观众做出解读的呢?在动画中,橘综研所完成的人类基因组测序,暗示了人类可以通过某套系统程序被创造出来。这会让人想到赛博朋克的代表作《攻壳机动队》。

  如果人类可以将意识作为一套代码(Ghost)独立出来,将身体作为一种用来运行程序的硬件批量生产,那么人类是否可以摆脱肉体的束缚,生活在计算机网络之中呢?反过来说,存在于互联网中的人工智能,又能否通过被植入进现实的肉体而成为人类呢?归根结底,我们该如何区分“人类”和“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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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壳机动队2 无罪》试图探讨被植入意识的人偶和仅以意识存在的草薙素子两者是否可被称作“人类”的命题。

  另一个细节则会使人联想起精神分析学的开创者弗洛伊德,《玲音》第六集中的霍奇森教授,无论是相貌还是研究方向,都与弗洛伊德非常接近,从霍奇森教授所研究的儿童无意识这一点入手,势必会将评论引入精神分析学的框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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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Sigmund Freud)

  在这一框架之内,玲音在家中对着“连线”不断审视自身的过程,自然可以用另一位精神分析学家雅克·拉康确认主体的“镜像理论”来解读,而“通过对他人注视的预期来确认自身存在”的镜像理论,则又会使我们想到另一部被誉为“神作”的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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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福音战士》中涉及的凝视与主体存在间的关系

  不断重复着“我是谁”的玲音,又何尝不像与初号机互相凝视的碇真嗣,和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看看我”的明日香呢?虽然《玲音》的编剧小中千昭,坚决主张自己是在完成《玲音》第四话的创作后才去看了《EVA》,但很明显,《玲音》的第四话还没有正式进入主线剧情。在《玲音》的解读中,《EVA》的影响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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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中千昭

  除了常见的精神分析学和赛博朋克理论,《玲音》又通过许多纪录片风格的新闻记事,引出了泰德·尼尔森的超文本概念,探索人类集体无意识的费城实验,还有涉及全世界联结概念的舒曼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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