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领袖
是的，那两个人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我当时和DE在银行里查看各自的储物箱，那个在一边制作绷带的盗贼，我也仅仅是“看到”他了而已。
“这么早就来了啊。”是一个牧师，看起来也很年轻，“做什么呢？”
“看！我已经会做符文布绷带了呢！”年轻的盗贼一脸兴奋。
“……你是没事闲的还是无视我的存在啊！”牧师两手叉腰，“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是一直都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么？要那些没用的绷带干什么。”
“我——”盗贼的声音低了下去，“我那天听一个盗贼导师说，做盗贼一定要好好学习急救，因为到了以后，在团队或者地下城中，就再也不会有治疗会照顾我们了，我们能做的，只有自己保护自己，除了武器，能带来安全感的，也只有厚厚的绷带了……”盗贼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手里的绷带。
银行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牧师的眼中流过一丝黯淡的光，他挥着拳头叫道：
“我不信！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做好一个牧师应该做的，我绝对不会不管任何一个队友！绝对不会！忘了他们的鬼话吧！不管到了哪，我都会保护好你的，我是一个牧师！我的治疗术不是白学的！”
我和DE相视无语。
银行里，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我放下了手中的活，制造了一块治疗石，轻轻地放在盗贼的手里，“我能帮你的，也许只有这么多了。”
然后，我安静地走出了银行。
尽管路途遥远，尽管走了这么长的路，但是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疲惫，脚下的路已经被白雪覆盖，我们已经踏入了丹莫罗，联盟的领地。
我示意大家下马改为步行，安静地向铁炉堡前进，这场战斗必须来得突然，如果联盟方有所察觉，那么，以我们的人数来讲，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走在最前方的一个盗贼抬起了一只手，示意我们停下来。
前方来了一个人类法师。
三个盗贼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个法师，我想说，如果他好好运用一下人类的感知特长的话，他也许会发现这三个不速之客，虽然，我的意思是，那并不能改变它的命运，最起码，他不是Vurtne。
结束了，如此之快，这三个盗贼的配合向来是十分默契的，这场小规模，不，是微型的战斗——不是战斗，也许仅仅是杀戮，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了，法师一声没吭就倒下了，这是我们需要的。
“嗯，不错。”一个走在队伍前面的牛头人战士拍了一下盗贼的肩膀。
盗贼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继续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我说，”牛头人抖了抖肩膀，“你们盗贼总喜欢悄悄地绕到敌人背后，在最不经意之间发动攻击，然后优雅地割开他们的喉咙，”他挥了一下战斧，“太能绕弯子了，我喜欢冲上去直接劈成两半，哈哈！”
“那他肯定会呼救的。”Firezimi轻轻地说，“是我的话就一定会。”
“我的斧子会让他闭嘴的。”
“那他也还是叫出来了，联盟方会有所察觉的，这里离铁炉堡太近了——”
“没错，”DE把话接了过来，“所以我们刚才才会让盗贼去，而不是其他人——”
“伙计们,”Gangsta喊了一声，吓了我们一跳，“城门！”
我们顺着Gangsta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的，城门。
“调整队形，准备战斗！”我大吼一声。
铁炉堡，我们来了。
战士们自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留在队伍的最后，防止被敌人偷袭，前方的战士伴随着一声嘹亮的战斗怒吼发起了冲锋。
“不要让任何一个人溜走！”我喊道。
“为了部落！”
几个法师冲到了战士们的身边，连续使用魔爆术来杀伤敌人，另外的一部分法师则有秩序地一次使用冰霜新星来控制敌人，使他们无法移动。
“好Nova！”Firezimi一个漂亮的冰霜新星让两个原来在阴影中蛰伏的暗夜精灵现了真身。
“你管那招冰霜新星叫什么？”DE在我耳边喊道，周围的吵极了。
“NOVA！”我将火焰之雨的咒语全部念出之后，向DE吼道。
“什么时候改名了？”
“一样的冰霜新星就是Nova，Nova就是冰霜新星。”
“那牧师的神圣新星呢？”
“Holy Nova，那个叫Holy Nova！”
“这么神奇啊，那——”
“——当心！”一个侏儒战士朝DE发起了冲锋！
他受到了我的死亡缠绕效果的影响，我没时间去想别的咒语了，DE也反应了过来，一连串的魔法之后，那个战士倒下了。
铁炉堡的战斗比我想像中的要轻松，联盟的人很少，卫兵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们推进的速度很快。
铁炉堡不算很大，但是我们足足绕了大半圈才找到矮人的领袖，麦格尼 铜须，矮人国王。
“热身结束了，现在要动真格的了！”我吼道，“大家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一下，我们马上动手。”
铜须矮人善战我们早有耳闻，今天，现在，我们即将挑战矮人之王，兴奋之余，难免也有些许紧张。
我对Warzimi耳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法师部队布置接下来的行动。
我换上了侏儒隐形装置，坐在旁边的一个兽人战士歪着头看了一会，随即冲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默契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我在隐形装置的帮助下成功地隐蔽了自己，径直走进了国王所在的大厅，在麦格尼面前30码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取下了隐形装置。
“麦格尼 铜须，矮人之王。”我鞠了一躬，领袖再怎么说也是领袖，我可不是什么粗人。
“你——一个——亡灵！你怎么进来的！卫兵！”
“我是被遗忘者。”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难道连国王都分不清天灾、亡灵与被遗忘者的区别吗。
卫兵向我冲了过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很好，几个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他们都在向我这一点冲锋，这是最重要的。
“为了部落！”伴随着Warzimi的一声怒吼，四个法师几乎同时使用闪现术冲到了我的身边。
冰霜新星！
战士们冲了上去，他们用自己强壮的身躯挡住了卫兵，挡住了矮人国王。
“那个叫Nova嗯嗯！”我跑回队伍中，DE笑眯眯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慢慢地诵读着火焰之雨的咒语，一边又一遍，四周蜂拥而来的卫兵在火焰之雨和暴风雪中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其间，还有Warzimi和Firezimi的“双子奥爆”。
我转过头去，矮人国王已经体力不支了，仅仅是在我们解决掉卫兵的这一点点时间里。
我们也加入了与麦格尼 铜须的战斗，数不清的诅咒，魔法，伴随着兵器撞击的声音，麦格尼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了。
但是他仍然在战斗！
虽然，我确定我们可以击败他，但是，我必须承认，领袖是我们必须尊敬的！
是为了联盟的荣耀，为了领袖的尊严，抑或是其它的什么，总之，那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
令人敬畏的精神力量！领袖的精神力量！
麦格尼 铜须，倒下了。
“Yeah！EE！”DE兴奋地叫道。
事实上，我现在的心情却变得复杂起来了。
阴影中，一个身影闪过，“我找到地铁入口了，Drakedog。”
“我们走，速度出发，保持队形。”我机械地下达了指令。
“你怎么了DD？”DE似乎看出了我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脑袋里乱极了。”
“知道该干什么就行了。”DE拍了拍我的肩膀。
“恰恰相反，”我苦笑道，“我不知道脑中一团糟。”
“学过的咒语和法术你没忘吧。”DE歪着头问我。
“当然没，怎么会呢。”
“行了，你跟在队伍中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DE向队伍前方跑去。
我茫然地跟着队伍走着，机械地念出一个又一个咒语，麻木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敌人在我面前倒下。
为什么？
虽然这次行动是我组织的，但是我现在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无止境的战斗，无目的的杀戮，都是为了什么。
然而，更重要的是，回来参与防守铁炉堡的人居然还是没有多少，这又是怎么回事？
“后退！后退！保持队形！”DE大声叫道“DD，打起精神，我们不能输在这！”
不能输，我承认我是一个好胜的人，然而，赢了这场战斗，就真的赢了吗？会赢得什么呢？
荣誉？
也许，仅此而已。
眼前的一切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解释，联盟方集结了差不多两个团的人在地铁参与防守，看来他们已经恭候多时了。
“的朋友们，让我们的战鼓响彻云霄！”DE挥舞着法杖吼道。
“为了部落！”
“为了部落！”
“the Evil Empire！”我举起了拳头。
“Yeah，EE！”
人多不见得就赢得了我们，而且，应该也不比我们多多少。
前排的战士又一次发起了冲锋。
联盟方的人站得太过集中了，这让我们的进攻轻松了很多，范围性的火焰之雨和魔爆术的杀伤力几乎可以发挥到极限。
事实上，联盟法师在我们人群中的持续魔爆也令我们十分头疼。
“我有个好主意，看着。”DE打了个响指。
那个法师被沉默了，是DE的地狱猎犬。
“法术封锁，哈哈！”
在人群中的一个被沉默的法师几乎就是待宰的羔羊，一瞬间，便湮没在人群中。
“Firezimi！”我大叫一声。
“什么？”他使用闪现术来到了我身边。
“把法师们都叫回来，在人群中用魔爆术太危险了，轮流用冰霜新星控制就可以了，然后哦使用暴风雪。”
Firezimi点了点头，闪了回去。
阵型保持得很好，我们不断推进，没有人恋战，也没有人去追击重伤的敌人——有足够的盗贼和猎人等着他们呢。
能继续保持战斗力的敌人所剩无几了，由于人数差距的问题，他们似乎也不打算做什么了。
“牧师们，还有萨满祭司，让我们倒下去的朋友再一次站起来吧！”说实话，我也累极了。
清点人数，上地铁。
我们选择在地铁上进行恢复，尽量节约宝贵的时间。
意料之中的，地铁的另一端也有人来阻击我们，不过人数比刚才少了很多，在刚才的地铁攻防战中我们都学到了不少，这种规模的战斗虽然不能大意，但也的确不值一提。
三名盗贼两名德鲁伊组成的小队作为斥候去寻找人类领袖的位置，整个地铁，包括暴风城，再一次经历战火的洗礼吧。
伯瓦尔 弗塔根公爵，就站在前方不到100码的地方。
“大家准备！”
“怎么样DD，要不要再来一次？”兽人战士冲我扬了扬手。
“没必要了，”我摇了摇头，“这次直接动手。”我承认我的确对人类抱有成见。
“好的大家——”
“——大家注意，不要伤到孩子，安度因 乌瑞恩，他虽然是国王没错，但他还只是个孩子，目标是公爵！”我打断了DE的话。
“老规矩，注意配合！”DE吼道。
“还有卫兵。”
“为了部落！”
血！
又是鲜血！
久经杀戮的我本已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然而，为什么现在我又如此敏感起来？
“DE，你来指挥。”我冲DE点了点头。
Deserteagle，和我一起成长起来的被遗忘者，和我最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我向来最信任他。
我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静静地看着四周，看着战锤与长剑的挥舞碰撞，看着鲜血与汗水飞溅在空中，看着治疗者凝神静气地照顾这每一个受伤的队友，看着大家竭尽全力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耳边，是战士的怒吼和死者的哀嚎，和施放法术的声音。
鲜血，与雷鸣。
力量，与荣耀。
我不知道联盟那边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口号，但是我的却看到了，是的，我从每一个暴风城卫兵身上，从公爵身上，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联盟的骑士精神！
他们在不惜一切地捍卫着属于他们的荣耀。
卫兵显然无法与装备如此精良的对手抗衡，公爵虽然强大，但双拳难敌四手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伯瓦尔 弗塔根公爵，原圣光与你同在。
“Firezimi，开启传送门！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穿过传送门回到奥格瑞玛，通天塔下集合！”
“酋长知道你们的行动了”我刚回到奥格瑞玛，伦萨克就跑了过来，“很抱歉，这种事我必须报告酋长。”
我点了点头，毕竟，他是酋长的使者，况且我们并没有背着酋长的意思。
“酋长想见你。”
“我回去的，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不能停下来，不能！”
“好吧，”伦萨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酋长想见你，我就说这么多。”
“出什么事了吗？”DE显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酋长相见我，他知道咱们的行动了。”
“真麻烦，”DE挠了挠后脑勺，“那你现在去见他？”
“不，”我摇了摇头，“还差一点点，我们这次行动就能完成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那酋长那边……”
“回来再说吧，清点人数，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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