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4》剧情探究之四大势力分析

“你穿着一件实验衣。你身边站着……科学家。高瞻远见。才华卓越却备受误解。你不会被爱，但你能拯救人类，不论你选择如何去定义它。”

　　——学院结局预言

　　关于圣父和主角之间的关系，网上已经有现成的文章，虽然细节存在问题，但整体并没有错，因此本文不再重复。简单来说，搜索关键词为“辐射4 old son is watching you”。

　　如果用一个词来概述学院的特点，那就是“没人性”，大部分成员，从上到下，都是如此，包括Old Son。再加上本作的流程引导本来就有问题，导致大批玩家沉迷于捡破烂盖房子，或者找同伴当情圣——儿子不孝？儿子病逝？这是问题么？响应号召，勇造二胎！

　　从康科德来到庇护山丘的几个难民看起来虽然不太顺眼，但至少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军民鱼水欢”。兄弟会和铁路给玩家营造热闹的家庭感，前者是一个大家庭，后者是一个小家庭。即使你不同意这两个组织的宗旨，也可以在各色人群中找出几位有趣或值得尊敬的家伙。在摧毁这两个组织时，看到那些有名字的NPC，很多玩家都会有一种不忍下手的感觉。唯独学院，满眼的冷漠白大褂，帮他们做了一堆支线任务，能记住的名字都没几个。

　　笔者第一次通关选择的是学院结局，草草通关，支线没做几个，终端机也没看几个，通关时觉得这结局还不错。直到二周目放下速攻心态，开始挖掘支线任务和各类细节，逐渐发现各大势力的黑点，而学院显然是所有势力里黑点最多的一个。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联邦治安不稳，有很多绑架和失踪案，民兵的农庄也经常出现这种案子，罪犯只是普通的土匪，所以把绑架和失踪全都算到学院头上是肯定不对的，这只是民众越传越玄的说法，但学院确实在地面上收买、暗杀、绑架、替换了不少人，在学院的终端机内就能找到相关的记录。任何一个农庄，在守备力量薄弱的情况下，都有可能遭到合成人的入侵和替换（派普和尼克等同伴除外，他们不会死也不会被替换）。学院的目的是悄无声息渗透到地面并控制废土居民，钻石城人尽皆知的“破碎面具”事件（面馆惨案）则是一起技术故障，学院并没有打算让合成人以这种方式暴露身份。有趣的是，Old Son在某个终端机上写着“我爹/妈要来视察了，快把见不得光的东西藏起来，接待的时候对人家态度好点，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说”，可惜他忘了主角会黑电脑会开锁（当然，这是Gameplay层面的设计，并没有问题）。从钢铁兄弟会跳槽过去的李博士也表示，学院的透明度很差劲，瞒着她太多的事情。

　　按照尼克的说法，早期合成人主要目的是掠夺材料，他们在各大城镇搜刮零件，干掉所有阻挡的人。之后的新型合成人拥有人的外表，人的智商，渗透进市政单位，暗中操纵一切。第三代合成人对人类的模仿达到了什么程度？据迪耿所说，他跟老婆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却没有孩子，最后发现老婆是合成人，也就是说，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都与人类无疑。连学院内部的研究员都发现合成人会在睡觉时做梦（很可能是向《银翼杀手》的原著小说《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么？》致敬），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自我意识问题了。因为出逃的合成人越来越多，学院被迫专门成立了合成人回收部门，实际上就算没有铁路在背后搞鬼，学院也一定会被合成人的叛变搞得焦头烂额，你搞出一个智商媲美人类的物种，却让他们当一辈子奴隶，肯定是要出事的。

　　学院是一群没有科学伦理的冷血狂人，但他们心中还有两个基本准则，一是“合成人不是人类，是机械，是永远的奴隶”，二则是“人类不能合成人化、不能机械化”。在学院内部记载中，唯一经过身体合成改造的人是抢走主角儿子的克罗格，凭借改造，他活了上百年。根据终端的记载，因为效果有限，学院的员工打算抓更多废土人作为实验体进行研究，挖掘更多潜力，但遭到董事会拒绝，连身患绝症的Old Son也不愿意把自己改造为合成人。与其说学院的人克制住了对永生的贪欲，倒不如说他们用拒绝合成化给自己心理找安慰，如果把自己合成化，那么自己在别人眼里岂不是也成了机械和奴隶？

　　学院的第三代合成人由人类的DNA改造而成（甚至连大脑很可能都与人脑无疑，最多加点控制元件用于强制口令洗脑），但学院的看法简单粗暴：所有不是妈生的都是机械、都是奴隶。为了使唤奴隶（还不见得管用），宁可放弃永生的机会，学院这种死脑筋，还真是黑色幽默的很。当然，如果你发现学院连地面上妈生的废土人都不当人看的时候，大概也能理解这种奇怪的思路。

　　不论学院抓了多少无辜废土居民做人体实验，绑架替换了多少人，在玩家的眼里来看，基本只是个数字，绑1个和绑100个没什么区别，只有当你发现一个有名字的NPC是合成人，当你了解到受害者背后的故事，你才会感到脊背发凉。目前为止，在玩家已经发现的支线剧情中，最臭名昭著的莫过于大学角：一位14岁精通机械的少女发现了战前的技术资料，原本打算卖给商人换瓶盖，结果被学院发现，遭屠城，男女老幼无一幸免。这件事发生在主角解冻2年前，墙上的血还在，查看终端机和文献，居民的恐慌和学院的丑恶扑面而来。就这点而言，自认为强大的学院和死到临头的莫哈维兄弟会在作风上也没什么区别。

　　比起屠村抢科技，学院更不能让人原谅的是FEV病毒人体实验。之前历代辐射里玩弄FEV的势力，不论是超级变种人主教，还是英克雷，统统都是必须被打倒的对象，这已经触及了最最恶劣的底线。负责FEV实验的科学家维吉尔多次劝告Old Son停止实验，无功而返，最终躲到发光海，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学院的自我纠错能力很差，太多见不得光的项目（哪怕是对于同为学院但不同小组的人），再加上蛮横的董事会，有良心的人在这个地方可能呆不下去。虽然在游戏中玩家也能碰到一些对合成人感到好奇并同情的研究者，但他们只是嘴上说说，没有付诸行动，否则他们的状况不会比维吉尔好多少。

　　实际上，大部分人对于学院的丑恶心知肚明，选择学院是自认作为新领导者的主角可以为学院转变方向，将科技造福于废土人类，但这种想法能不能变为现实也要打个问号。在Old Son宣布你继任学院老大后，来到生物科学部门，就可以接到支线任务，看到反对你的研究员。考虑到学院一贯的阴损风格，在你继位后，看不惯你的高智商研究员可以随便想出N种把你算计致死的方法，这可不是开玩笑。

　　另一方面，学院的科技在废土世界真的达到不可替代的程度了么？三代合成人是个祸根，纯粹劳力性质的一代合成人虽然不错，但也要消耗大量能源和材料才能制造。学院的能源科技并不强，在主角加入前，供电一直是个老大难问题。民用科技方面，合成生物并不完善，至少员工还要为某样菜长期得不到供应而发愁。至于转基因作物，本身的确能造福于民，但是学院如何进行实验？直接把地面上的农民替换掉，实验结束后把村民和村子一并毁尸灭迹！兄弟会在实验杂交作物，也许产量比不过转基因，但至少他们犯不上把实验田的村民杀了灭口。

　　新维加斯的豪斯宣称“给我50年，我能让人类重返月球，给我100年，我能让人类殖民宇宙”。考虑到豪斯天才般的能力和维加斯保存较好的基础，这句话并非吹牛。豪斯上位算不上完美结局，但问题都是隐性的，并不像学院这样直接。即使豪斯走不出冷冻舱，他也在几十年间保持着与外界的接触，让废土的面貌向积极的一面转化。除了研究合成人玩火自焚，学院这群躲在地下的老鼠在其他科研方面的成就远不及豪斯，却如此傲慢，令人费解。

　　英克雷鄙视废土的所有生物，一方面他们继承了战前美国政府的大量资源，另一方面他们成功保护自身的DNA没有收到废土的污染。英克雷的精英思想固然不对，但至少他们有扎实的物质基础为本钱。学院也标榜精英主义，但他们的DNA早已被废土污染（一代合成人研究完毕之前需要人类来到地面收集材料，说到底学院的前辈也是一群破烂王），到现在连食物供给都不能做到随心所欲，距离财大气粗的英克雷差得太远，所谓的精英主义只能算无聊的优越感。

　　学院路线通关后，派普和尼克都会怒斥你的作为，认为你毁灭了联邦的前途。在好感度满的情况下，派普会写一篇新的评论《恐惧未来》，表示学院可能会对联邦有益，原因在于主角掌权，但语气极为谨慎。可以说，派普不信任学院，她信任的仅仅是主角一个人。这也是学院结局的最大问题，想要让学院成为联邦的救星，这个组织需要进行180度的大转弯，而舵手只有主角一人。前文已经提过，杯赛倾向于弱化个体，强调集体，在这种情况下，指望学院靠主角一个人实现方向大变，显然是最不现实的。一旦主角有个三长两短，学院就会再度成为吃人鬼。

　　学院结局后，大批合成人出现在地面上清剿野怪，与此同时，城镇也涌入了大量合成人，因为并没有犯错，保安暂时也找不到逮捕他们的理由。清剿野怪也许是为了保护民众，也许只是纯粹的清理垃圾，让联邦给学院腾地盘。别忘了墨菲老妈的那句话“你能拯救人类，不论你选择如何去定义它”，学院主线中，董事开会的任务名就叫做“重新定义人类”。如果学院杀光了废土人，把他们全部用合成人代替，这也算“拯救人类”，毕竟他们只要把人类定义成“废土人与狗不得入内”就行了。

　　当然，说了这么多，笔者并不认为学院这个组织的设定很失败。相反，我认为这个组织的设定很成功，速攻时麻痹玩家，深挖后黑点爆棚，两次通关，两次感受，这样的组织，当然是成功的。只不过，成功的设定，并不意味着必须讨人喜欢，让人讨厌的设定，也是一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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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Shy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