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4》致玄霄

玄霄：下山去了？夙瑶这推托之辞未免太不高明
所以那天在禁地门口我只能见到掌门，所以即使找到了望舒剑你仍然可能被拒绝，所以我更愿意相信破冰后的你，才是属于本真的你。
你的再一次出现实在让我出其不意。奄奄一息的婵幽、惊慌失措的奚仲、被火焰和寒冰包围的你，我曾经恐惧你要带来血腥的屠杀。从婵幽的口中我知道这里出现的你只是个灵体之像，“妖界之主，我曾渴望与你一战！”悬着的心终于塌实了，我足够可以相信你不会成为不可饶恕的罪人。因为你太像一个好奇而任性的孩子，而不是一个阴险的策谋家。“你今日体内烈阳与冰寒之气纵横交织，相距甚远都可感到凶煞之气，人非人、怪非怪，在我看来，异日必遭天谴！”她的讥讽令你陷入了沉思。十九年前你被人当做怪物而遭到冰封，十九年后你拥有了凝冰决和三寒器自信不会重蹈覆辙，但是不协调的外表也许会再次剥夺你被人信任的权利。“我此一生，已无回头之路！”无奈之中已有坚定，你既然不能改变过去，那就只有直面未来。“……竟被一个无能的掌门冰封，如今琼华已非昔日琼华，枉我一心为门派雪耻！妖界也衰弱到不堪一击！妖界之主，我厌烦了这一切，劝你不必躲藏，出来受死！让我快快结束这场空虚……”你无所顾忌地对着敌人倾诉你的心情，却不在乎她是否明白你说的是什么，破冰后的你依旧那么孤独。可曾留恋过从前？不禁想起一句关于你的诗：长欲挥剑断逝水，却尽青春铸劫灰。是啊，容颜可以不老，青春却留不住，你的心未变，周围的一切却已不再如从前。时间还在流逝，生命还在继续，眼前的一切也会成为过去，智者才会明白，这厌烦的情绪就是空虚。
    紧接着，目睹了幻冥界的嗜血屠杀，震惊于梦璃的怒吼，心痛着怀朔的死，感叹于归邪的烟消云散，仿佛一切的罪恶又因你而延续。妖界的门口，终于能和你对上话了。于是我还看出了你对掌门的不满，看出了你对天河的挂念。“你和掌门都在骗我？！其实……你只想取回望舒剑，只想升仙，只想强夺幻瞑界的灵力？！”我终于感觉到我和天河差太远。实在谈不上谁骗了谁，你没有说过你不要望舒剑，你没有表示你不打算升仙，你没有说你破冰不是为了对付妖界。我以为你会反驳，会辩解，会寻找理由，也会告诉我真相。“事到如今，真真假假又有什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还是把你当兄弟，绝无害你之心。”“可恶！我是那么相信你！！”利剑已在你眼前晃动，你竟无动于衷。我知天河已决不愿再相信你，我更知，虽然你没有辩解，但也多么希望他能够再相信你一次。尽管欧阳明珠和厉江流的悲剧在我心里隐隐作痛，但我不是天河，我情愿从现在开始，至少再相信你一次。菱纱倒地，“……你一点也未觉察到吗？”你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望舒剑的故事，既无意有所隐瞒，更无心要推卸责任。“你们通通知道，却从来不说！！”天河怨你更深一些，掌门知道，长老们知道，他们不说是不想让天河知道，你不说只是因为你以为他已经察觉。“天河，你莫焦急，待我成仙，救回韩菱纱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若不说，他或许不会那么恨你，你若不说，他或许不会想到要索回望舒剑，你若不说他或许不会因为菱纱将步夙玉的后尘而忧心不已。但是你要说，因为你不忍看菱纱无为的受苦，因为你总是相信只要你成仙就一定可以救回她的命。天河不会再相信你，也许注定的，你们将会反目。他总认为是寒器不够多，所以你才不能令他信任。天河其实并不明白，你说运功只能救菱纱一时而救不了她一世的话语中包含了多少辛酸，他更不明白，烈炎与寒冰可以使人的躯体倍受煎熬，但不一定就会吞噬人的灵魂。你说你很清醒，但是没有人相信，他宁愿相信，曾经玄冰中那个“骗”着他的你、那个伤感的你、那个朦胧中看不见表情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他却不曾见，原来你还可以这样狂妄地笑，你还可以骄傲地炫耀身上的火焰，你还可以当众说出你对掌门的不满并羞辱她，你还可以自作主张出借水灵珠而不必经过掌门同意。当你深沉地说出“欲望”二字的时候，迎来的只是惊惧的目光，怨愤的眼神，一定就是杀戮？是掠夺？是复仇？错了，即使最恳切的表白也不能让别人理解你。“大哥，我当初不该帮你”也许，对于天河来说他是对的。既然不肯接受属于自由的你，既然不能够信任强大的你，既然不能理解清醒的你，当初他确实就没有必要帮你破冰。因为你更需要的是力量是信任是自由是理解，而不只是同情。“太清的死活与我何干？”“琼华雪耻也是多此一举”方才你还是琼华的骄傲似乎转眼就成了琼华的叛徒，曾经立下的灭妖誓言被你这样轻易地放弃也不再有任何遗憾。你可知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你可知伍子胥报父仇鞭楚王尸三百，你可知吕后泄怨造人彘？太清若不死，门派也许不会人心惶惶，夙玉和天青也许不会出逃，战局也许不会惨烈，你也许不会被冰封。追求挑战强者而不齿于欺凌弱小的天性，就经注定了你的一生必定要历经的坎坷和磨难。于是你说出了你的欲望，立下要为前人所不为，圆琼华数代人的升仙之梦的宏愿。在你的内心深处，总是怜悯多于仇恨，使命重过恩情。十九年前的你如此，十九年后的你也还是如此。但是你也变了，曾经严格自律谨言慎行的你变得狂放不羁，曾经唯师命是从的你变的目无掌门，曾经清朗俊秀的你变得一身煞气。心愿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19年前你被剥夺了的信任，遭遇冰封的冷遇，19年后你破冰而出，依然不能被理解，就连与你情同手足的天河也就此与你分道扬镳。究竟是谁之过？然而你也忽略了，要圆琼华夙愿就必然纠结着琼华数代人所积聚的贪婪，梦貘族血泪的控诉以及双剑宿主们不堪回首的惨痛历史。升仙之梦，无意之中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冒险行动。解除了妖界的束缚，你说，这是你让他的最后一次，看着动画，天河一次次挥剑向你冲去，为什么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掌门决不会吝啬于多用一次望舒剑，而你已远远将她挡在了身后。回眸，你的眼神冷峻而不乏关切，看着天河无恙地抖落身上的灰再要向前又被梦璃劝阻，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去。忽而想起，刚才你给天河水灵珠时，他只面色黯淡冷冷地说“……水灵珠……你还记得……”你也那么恳切地点着头对他说“你的事，大哥一定替你作主！”如今他已经不肯再叫你大哥了，你可曾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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