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森林让人心情气爽,也让我此前的恐怖经历以极其清晰的方式涌上了心头。我将这些不安的念头赶出脑海,开始向感觉上的东南方向走去。可还没走出去多远,前后左右的景物就都开始变得陌生了。我在一片林间空地上发现了一座小小的农庄,有一个穿着连身裤的人坐在原木上,从我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可他似乎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转过了头来。
想要从一双血红的眼睛中看出对方想将你碎尸万段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而一条带着钉子的破木板也实在提供不了多少额外的胆气。所以我跑了,连身裤追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残忍、饥饿、仇恨和浓郁得化不开的疯狂,他跑得虽然没有我快,却相当的执着。慌不择路的我一头扎进了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拼命的跑了起来。可还没跑出几步就听见脚下咔嚓一响,同时左腿也传来一阵剧痛,一架老旧的猎熊陷阱已经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腿。
我强忍着疼痛想要扒开卡在腿上的陷阱,骨头没有被夹断大概是唯一的好消息。可连身裤越来越近的脚步则再次将我的恐惧加温到了沸点。我拼命的撕扯着,直到那个疯子跑到了我的跟前才终于将腿拉了出来。还没等我站稳,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我从地上爬起来,用破木板反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我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这件“武器”,直到木板分崩离析、连身裤躺倒在血泊之中才罢手。
这已经是第四个无端向我发动攻击的人了,我对于人性的最后一点希望也随着他的脑浆崩裂消弭殆尽。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如果他们还能算是人的话。初战的战绩实在不佳,我现在已经满脸是伤,腿上也在汩汩的流血。从家里翻出来的破布这时派上了用场,也顾不得是否会感染,我用它们将伤口包扎了起来。伤成这个样子再继续南下已经没有意义,我开始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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