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5:天际帝国图书馆资料中文翻译一览

2015-01-12 10:18:25 来源：上古卷轴吧作者：雪华幽梦我要投稿

第59页：爱德华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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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王

　　作者：匿名

　　第一章于匕落启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春季，甚至早于红卫人踏足于泰姆瑞尔，而塞普丁王朝也远未建立；但那个时代仍旧晚于哥布林将锻莫人从落锤驱逐出去的年代。彼时的匕落之王柯西一世（King Corcyr I）与路息的阿列拉（Aliera of Wayrest）皇后共同养育了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做爱德华。

　　那一天，年轻的男孩在宫廷果园中独自玩耍。他登上一座高山，在微风的轻拂下俯瞰脚下匕落湾里那深蓝色的海水。仿佛永久笼罩着匕落的秋雾此刻被风暂时吹散，使得远处海天一色的深沉的蓝尽收眼底。对于爱德华来说，能够像这样独处的时光弥足珍贵，为了获得这样的一个下午他可谓是计划了很久，他对独处的渴望就如同他所知的其他贵族喜爱同伴随行一般热切。眼下，他的导师相信他正在接受一场额外的武器训练指导，而武器教官则认为他正与猎师一同猎鹿，而猎师又被告知他正在学习精灵语的使用。至于国王本人并不知道，同时也不会关心爱德华身在何方，只因为国王自己在同他那新的妻子与儿子一同分享贵族生活的乐趣。

　　这时，一个苹果扑通一声落在了他的头上，一阵熟透的甜味直钻他的鼻孔。他张大浅灰色的眼眸，出神地盯着天空。为什么一切物件都是往下坠落而不是向上？可如果就这样一直盯着天空的话，就会有一种向着天空坠落的感觉，他想着，双目变得无神，瞳孔如一枚黑色的指环那样渐渐扩大。他开始渐渐失重，直到另一个苹果落下，砸在他的耳边，将他一下子拉回了现实，屁股和脑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此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令他猛地坐起，目瞪口呆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两名骑士就立在不远的地方，他们纹丝不动，就如同岩石雕就一般，似乎正以爱德华本人为话题在讨论些什么。爱德华王子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同样，他也不是一个敏感而温柔的人，然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两位骑士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其中一人有着金色的皮肤与双眼，身着镶着金边的白色长袍，胯下骑着一匹独角兽（爱德华眨了眨眼，那骑士与他的坐骑还在原地，并未消失）。在那独角兽身边的则是一头金色的龙，双翼灵巧地折叠在身体两侧，在它的背上则骑着一名身穿黑色链甲的骑士，腰上还斜跨一柄长剑。那骑士没戴头盔，暗红色的双目仿佛是在燃烧，他的脸是黑色的，头部两侧各长着一只尖尖的耳朵。“你们……是精灵？”爱德华说。

　　“他真是个机灵的男孩。”暗精灵的声音听起来难抑嘲讽之情。爱德华注意到，他的布莱顿语说得十分流畅。面对着此情此景，尽管男孩认为自己的意识还算清楚，但是身体的其他部分似乎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正如你所见，他只是靠自己便做到了这点，对于一个从未接受过训练的孩童来说，这足够引人注目了。我仅仅需要再教他如何更为专注一些。”那个高精灵同样说着布莱顿语，但他的语速缓慢，甚至微微地带着些如歌唱般的语调。爱德华突然记起导师曾经说过，这些精灵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都没法学会人类的语言。

　　爱德华凝视着面前的这四个生灵，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多么希望这仅仅只是个梦境，他的内心被无数问题与要求所占据，渐渐变得狂躁不安，恰在这时，他发现自己重新获得了说话的能力。“但我根本就没法专注下来，我的导师们都说我根本没有才能。”他说着，猛然意识到与精灵们争论这个话题似乎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于是他立刻闭上了嘴。

　　但那金色的精灵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漂亮的牙齿。“你说的没错。”他向爱德华投来一个温暖的赞许，这使得他在爱德华眼中仿佛大放光彩，就连那金色的皮肤也似乎发出愉快的轻响。爱德华猛然发现，眼前这精灵给自己的感觉仿佛就和自己那离开多年的母亲十分相似，然而另一个精灵则面无表情，那对紧紧盯着爱德华的鲜红眼眸仿佛能够刺穿男孩的灵魂。

　　“莫拉琳（Moraelyn）【1】！你是莫拉琳！巫王莫拉琳！”男孩跳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暗精灵，“你抢走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会杀了你的。”

　　“是我，确有此事，他又能奈我何？【2】不如我们叫上他看看结果如何？”那暗精灵坐直了身体，双眼似乎变得更红了。一小股炽热的蒸气从巨龙的鼻孔中喷泄而出，在他的同伴身边蔓延开去。爱德华心里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召唤卫兵是徒劳无功的，眼前这两位精灵无疑要比任何人都要强大，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卫兵们被单方面屠杀呢？若这两位想杀自己的话，他们早就该动手了。想到这里，爱德华内心的恐惧已然是荡然无存，仅仅是感到存留着一股无力的愤怒之情。这两个精灵带走了我的母亲，现在，轮到我了。

　　“你们来这儿要做些什么？”他问道。

　　“爱德华，你愿意跟我们走么？”那个高精灵反问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如同竖琴在歌唱，凉若山间清风，暖若炉中之火。

　　男孩直直地站着，不动分毫。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拒绝这个提议，并且十分迫切地想问及自己是否还能见到母亲，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的父亲他……”，剩下的话便哽在喉中，再无法说出口。

　　“无疑，他一定会想念你。”回答的人是莫拉琳，声若寒铁。在爱德华看来，这个声音仿佛就像在冬阳下闪着寒光的坚冰。然而在他的目光里却升起了一阵渴望之光。

　　父亲并不会想念他的，爱德华明白这点。一阵羞愧之情在男孩心中翻滚而过，然而他还是用挑战地目光回敬眼前那肩膀宽阔的精灵。“难道你是我父亲吗？”爱德华本打算用这个问题去对抗精灵的讥讽，然而这个问题却在不经意间也牵涉到了他自己。爱德华本人和他那红发强壮且脾气暴躁的父亲大不一样，相反，他的继母罗安娜（Roane）常说他长了副精灵的外表。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时间久得让爱德华不仅去想是否那精灵把这问题当真了。然而这个精灵接下来要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这不过只是个权宜之计罢了，爱德华告诉自己。

　　“不。”莫拉琳终于答道，然而声音听上去十分勉强。他或许是在说谎，然而爱德华还是感到十分宽慰。

　　“我母亲还有其他的儿子吗？”爱德华当然知道她没有，他猛然觉察到这个问题或许会伤到那个暗精灵的心，并为之感到微微得意。

　　“说不定你的母亲已经死了，或者没有。”暗精灵的鼻孔微微扇动，仿佛爱德华身上散发出恶臭一般，而他的嘴唇抿在了一起，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她当然没死，爱德华心里清楚，然而他还是被暗精灵那轻蔑的态度激怒了，“是她派你来的吗？”他追问道。

　　“你当我是个跑腿的？”暗精灵厉声道。他转头面对着他的同伴，说道：“我们赶紧带上他离开吧，其他的话以后再说不迟。”

　　那金色的精灵只是举起了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耐心点，我的兄弟。”之后，他将脸转向爱德华，“年轻人，你愿意和我们走吗？”

　　看着高精灵的脸，爱德华突然想起曾听过的恐怖传说：嗜血的精灵们常常会拐走人类的小孩当做食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他敷衍道。

　　“你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么？”那精灵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爱德华望向远处的宫殿，王国的旗帜在每一座房顶上方飘舞。宫殿的下方是波光粼粼的海湾，远处的群山则绿意盎然。“我喜欢匕落。”他回答道。

　　“啊，那么你该转身回去，好好守着这片土地，爱德华王子。我是大法师伊里克·哈拉德·艾根（I’ric Harad Egun the ArchMagister）【3】，我向你起誓我所言皆为现实。”莫拉琳在龙背上不耐烦地摆动身子，用精灵语尖声抗议着，他胯下的巨龙甚至呼出了一小股火焰，但独角兽甚至一步都没从原地挪开。高精灵用那双金色的眼睛镇静地注视着爱德华的双眼，“独角兽无法忍受任何形式的谎言。”精灵的声音流过爱德华的耳际，落在他心中时却变成了母亲的嗓音。

　　“大法师伊里克·哈拉德·艾根，我，爱德华，愿意随你们离去。”

　　“那么，你得和莫拉琳共骑一处了。我想阿卡托什大君（Lord Akatosh）会允许的。”高精灵说着，望了一眼身边的巨龙。

　　爱德华清楚，自己是没法骑到独角兽身上的。“很好。那么，我……我能带上我的狗一块儿走么？”我的狗去哪儿了？爱德华心想，沙格（Shag）总是会呆在自己身边，但偏偏现在却不见踪影。啊，它原来跑草丛里睡觉去了！这还是那个总是保持警觉的沙格么？爱德华跑到狗身边，跪下身子去将其抱起。在他的身后，两名精灵用精灵语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期间巨龙不耐烦地喷火烧焦了身下的草地。当男孩回到他们身边，莫拉琳一脸厌恶地将狗从王子手中接过，“很好，但我得提醒你，阿卡托什大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得快点骑上去，然后我们立刻出发。”

　　“阿卡托什大君，我得为您的宽容致以诚挚的谢意，如果我能做些什么报答的话，我会的。”

　　“你会有那个机会的。”莫拉琳打断王子的话。他拽着王子的腰带将王子扔到了龙背上。爱德华在龙颈和翅膀之间给自己找了个位置，然后将仍在沉睡的狗挂在自己身前。“位置不太够……”爱德华说，但他很快便惊讶地发现张开翅膀的巨龙的身躯显得比之前要庞大不少。莫拉琳向后弓起身子，腾跃至巨龙背上，对于一个身着盔甲的人来说，这跳跃的高度可谓是相当惊人。独角兽向着附近那九尺高的墙跃去，只一下便恰好翻阅过围墙。巨龙的翅膀鼓动起来，它蹲下身子，之后便跃入空中。在最初的上升阶段里晃动十分厉害，但黑暗精灵只是用精灵语对巨龙说了几句话后便稳定下来了。巨龙的翅膀用力地扇动着，推动那庞大的身躯在城堡顶上缓慢盘旋，渐渐向更高的空中爬升上去。城中不断有人跑出来，对着空中尖叫并指指点点。爱德华在人群中认出了他的老保姆，此刻的她不断地挥着手并高声叫喊。“回见！回见！我还会回来的……”他对着下面喊道。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划开空气，爱德华看见自己的保姆惊声尖叫并抓着身边人的手臂不放。珂西尔国王赤裸着身子跑到城垛旁边，对着天空挥舞着拳头并高声大骂，“你这该死的恶魔之子，快给我滚回来！我发誓今后都不会在允许你再离开我身边半步之遥。莫拉琳，快滚下来面对我，就算你不是人类，但也给我像个男人那样和我一战！”

　　莫拉琳高声笑着，如同教堂钟鸣般从宫殿上方倾泻而下。他高声答道：“与你这样的小国君一战，就算胜了我也不会为之高兴。”巨龙缓缓地盘旋着，并向空中喷出一团火球。弓箭手的箭矢砸在金色的龙鳞上叮当作响，却未能伤其分毫。“我要去见母亲了！”爱德华对着下方喊道。他从人群中认出了继母和她那红头发的儿子，继母身上的皮草长袍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子，但她的长发却在风中狂舞。四双眼睛盯着上方，满含狂怒与恨意——这恨意并不是对莫拉琳的，而是对爱德华自己的。爱德华停止挥手，将双手收回以护着沙格，防止它从龙背上摔下去。莫拉琳那罩在链甲中的手臂则环着爱德华的腰。爱德华顺势倒在暗精灵的身上，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地安全。城堡中的弓箭手纷纷将弓放下，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将视线望向自己的主人，等待着下一步命令；国王显然是气得发疯，手舞足蹈地大叫大骂。巨龙那庞大的翅膀又一次用力地扇动起来，推动整个身体向南边的大海飞去。

　　“我们这是要去乌木之心【4】么？”男孩回过头向巫王发问道。

　　“不，你的母亲此刻正在夏暮岛的原初之堡【5】等你。”

　　“你为了找我而在匕落待了很长时间么？”

　　“你真是个爱发牢骚的孩子。你真的以为巨龙和独角兽会求助于人或精灵吗？你母亲是自愿来找我的，但那时的她却没法带上你，而你也处于你父亲的卫兵的保护之下。难道你真的想让我们用武力将你带走，然后留下一片废土吗？你母亲也清楚你会得到细心照料，于是她只得绝望地将你留下。我只得说，是这头巨龙安排了一切。”

　　尽管在整个下午里，令人惊讶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但精灵们带走自己的原因竟是出于巨龙的兴趣而不是家族的安排一事无疑是最令男孩吃惊的事情了。然而就暗精灵所说，母亲是自愿离开的，没有人逼迫，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离开的。

　　“你是某件重大事件的焦点，年轻人。你得让自己做好成为国王的准备才行，一个你的民众将不会知晓的国王。而我们的任务则是教育你，辅佐你。现在，你得睡一觉了。”

　　爱德华感到一阵阵睡意袭来，“但是……”他还想向莫拉琳询问有关母亲的事，但终不敌睡意而沉沉睡去。他仿佛觉得自己沉入了一片黑暗，而一个闪烁着光辉的梦境恰在此时于眼前展开。

　　【1】拉希姆氏族（Ra’athim clan）的莫拉琳君王（King Moraelyn）是第一纪元时全泰姆瑞尔大陆上最为强大的战士，同时也是一名睿智的领袖，人们也称他作“乌木之心的巫王”（witch-king of Ebonheart）。

　　【2】原句”I am. I did. Will he?”仅仅三个短句就将巫王那高冷的语气体现得淋漓尽致，请原谅我没法翻译出这样的感觉。

　　【3】找不到这个人的相关介绍，似乎自此书之后此人再无音讯。

　　【4】Ebonheart，晨风省的一个城堡，位于维威克城西边，依水而建。第三纪元时成为帝国在瓦登菲尔行政中心，同时也是个繁忙的海上贸易中心。东帝国公司在晨风省的总部也设立在此处。

　　【5】Firsthold in Summerset，奥丽丹（Auridon）岛上最为古老，同时也是最为伟大的城市。